大儿子考试名额被打消了,原因是夫子不看好,孩子不懂辩驳,乖乖被劝退了,一腔委屈到了家,全成了泪水往外流。
“凭啥我就要被劝退,狗子入学才多久,就能被举荐去考童生?”宁耀光不服气,自个苦读诗书十几载,还比不上一个泥腿子,夫子举荐他,却把他劝退。同一个村里头,往后还如何能见人。
莫说小孩子不懂事,计较这些个名声外物,偏生这一家子无论老少,全都端着读书人的架子,眼高于顶,宁傅半夜气得捶胸顿足,隔天一早就进山去了镇上。
好大一番打听,才晓得这事儿是柳春生的主意。
好哇,这不仅给弟子开后门,顺带还打压了自个儿子。
一口气是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宁傅出了学堂,直接就寻到了柳家。
远远刚拐过街口,正愁着柳家门前站着一姑娘。
柳春生家中只有一个老父亲,本人单身,打哪来的年轻姑娘。
在这男女大防的年代,孤男寡女,就是站在大门口也得给人戳脊梁骨。
宁傅本就一肚子邪火,恰逢这事儿上了眼,蹬蹬蹬踩着脚步上去,没细看清楚人物,扬声就喊,“这夫子便是不同,门前都收着女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