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生一愣,当即蹙眉,倒是瞅出了宁傅,来给他送过几回礼,都给他回绝了,“宁村长,我家门前的事儿,就不牢您费心了,若是为了贵公子的事情,可不必再说。”
提起自个儿子,宁傅当即炸毛,捏着拳头喝问,“凭啥你能举荐狗子,就不许我儿子去考秀才,摆明就是偏心。”
柳春生板着脸,不愿让身边人误会,随即解释,“耀光考了三次,越考越差,心态跟情绪已经不适合再继续,给他放松的时间,修整状态,也好过硬着头皮去考。狗子肯学,悟性不错,我举荐他去,有何不可?”
这每年书院也有上头指标任务,童生几人,秀才几人,名额本就有限,就是偶尔轮空也有可能,总不能事事如了众人意思。
宁傅气得胸口疼,鼻子喷着气,指着柳春生还想抗议,眼角突然瞄到边上站着的姑娘,瞧着有点眼熟,再仔细一打量,“诶,这不是刘成媳妇么。”
一时惊讶口快,倒是忘了他俩已经和离。不过这都怪钱合变化太大,水桶腰缩成两大圈,脸成了鹅蛋形状,眉目张开了,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哪里还能瞅出当初胖到卡门口的影子。
女大十八变,胖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钱合本不想理会,云山村的人,除了秦家,她一概无好感,尤其那句刘成媳妇,生生戳中她的伤口,她垂下眼帘,声音有些冷,“宁村长,我已经跟刘家没有关系,请注意称呼。”
宁傅一愣,瞅着她手上东西,还有门前的柳春生,忽地明白过来,呸地就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跟下堂妇搅和在一起,还教书夫子,我儿子才不稀罕这样的先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