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不安她也不能站在这儿,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李嬷嬷走入右偏殿。
打开帘子,一入殿内,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就传进了鼻腔内,一闻苏子衿就能闻出来是雨禾香的味道,只是她记得自从月轮公主死了之后,太后就从不点这香了,怕触景生情,怎么今日却…
“太后,荷悦县主来了。”李嬷嬷走上前,福身对靠在软榻上假寐的太后道。
眼见着太后缓缓睁开眼来,苏子衿也不敢停在原地多想,连忙迈出几步,走到太后眼前,福身行礼。“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你这丫头,都说过了,不必多礼,每次都是这般。”太后坐直身体来,看着苏子衿这般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眼眸瞥向身边软榻的另一边道:“来,做到哀家身边来。”
听到这话,苏子衿顿时背脊一凉,脸色刷的一下就苍白了下去,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太后使不得,臣女不过一个小小县主,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马车,软轿,右偏殿,一个比一个抬起苏子衿的身份,但到底都是还能承受,可这坐在太后身边可是完完全全把她捧到了公主一般的高度。
虽然说坐在太后身边可以说是得了太后的允许,可是对于她如今的身份来说这份恩宠太大了,完完全全可以捧杀她。
枪打出头鸟,在后宫更是如此,本来有一个柳贤妃就已经够她对付的了,若再惹来其他人,只怕她只有尸骨无存的份了。
“瞧你这孩子吓得。”看着苏子衿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太后心里也心疼,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李嬷嬷且去搬个凳子来,你这丫头也莫跪着了,起来吧。”
听了太后这话,苏子衿才舒了一口气,面色也回了点血色,如同死里逃生半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搬来凳子的李嬷嬷无声行礼道谢后才坐下来。
虽然躲过一劫,可苏子衿心仍旧紧紧的攥着,今日太后的举止实在不平常。
“怎么,吓坏了?今日的一切可是觉得不同寻常,觉得哀家这是要捧杀你?”太后似看透了苏子衿的心,把她心里的猜测直接说了出来。
苏子衿刚刚落下去一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双脚更是一软,震惊的双眼看着而自己的手不敢移动一分。
她不明白太后说出这话的意思是何意,难道出了什么事?莫不是柳贤妃对太后说了什么,太后今日打算除掉她?
“你这丫头,就是想得多,哀家若是要捧杀你,又岂会留你到今日。”看着苏子衿整个人僵住,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哀家确实是要捧你,但绝非捧杀你。”
苏子衿听得更是一头雾水,不解的看向太后,硬着头皮问:“太后此话是何意,为何要捧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