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依旧不回答，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是梦？”明沫宣再强调了一遍。
林夜依旧不说话。
“回答我，”明沫宣再一次加重了语气，却显得那么有气无力，整个病房的空气一点点变凉，凝固，安静得只剩下明沫宣起伏不定的呼吸。
过了许久，林夜才轻轻嗯了一声，仿佛之前的沉默，全是他思想上的挣扎。
话毕，明沫宣猛地拔掉自己手上的针头，抬脚下床，却被林夜猛地抱住。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看她，我要去看她，”明沫宣用力挣扎，用力哭喊，手腕上的伤口再次裂了开来，痛感渐强，她却再也无瑕顾及。
“你不要命了？她已经走了，”林夜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而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吼道并伸手按了呼叫。
听到这句话，明沫宣彻底崩溃了，抓着林夜的衣服接近嘶吼的哀求着：“我求求你了，师傅，是我害死她的，你让我去看看她好不好。”可是林夜依旧是无动于衷。
明沫宣挣脱不开，却在林夜怀里苦苦哀求，最后瘫软在他怀里。
“朵儿朵儿对不起对不起，”嘴里不停喃喃道，却没有了再挣扎的力气，任由一言不发的林夜死死抱在怀里，手上的伤口鲜血已经浸湿了纱布，她这一刻却期望自己就这样死去。
没一会儿，方世倾带着几名护士赶了过来，看见林夜怀里狼狈不堪，眼神毫无焦点，还在口齿不清喃喃的明沫宣，心里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