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沫宣送来医院的那天他至今都觉得触目惊心,那一脸几近透明的苍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还有刚渗出来的鲜血。
看了资料才知道是才从外面转过来的,失血过多,依旧是重度昏迷。
他示意林夜把明沫宣放到病床上,开始给她做一系列检查,每每触碰到她那依旧显得空洞,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心就会不自觉的痛一下。
检查完了,重新输上液,交代了林夜一些注意事项,便退出了房间。
出了病房的方世倾心里隐隐担忧,想到明沫宣现在的状况,心情不禁更加沉重,重重的叹了口气。
“方医生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跟在身后的护士看见看见情绪不高的方世倾,关心的问道。
“没事,”方世倾摆了摆手,抬步向办公室走去。
病房里,明沫宣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眼神却没有聚焦的地方,不吵不闹也不哭。
林夜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生怕她再一激动做出什么让自己心惊胆战的事情。
窗外刚刚还阴沉的天空,一道阳光突破厚重的云层刺眼而至,从窗外破空而来,却显得那么冰凉。
“我该怎么办?”过了好久她突然又开口,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林夜,也像是在问空气。
林夜抬头,哑然。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
一句句重复,问得自己累了,才缓缓闭上眼睛,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此时此刻的她再也掀不起任何情绪,任何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