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林夜看着眼前的人不再有动静，才缓缓开口。
“你还有我”，然后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亲印下一个吻。可能是心绪被撩拨，她的眼角，一行热泪再次无声而至。
很多时候，难过到任何语言，任何行动都不能表达时，唯有沉默，才能让自己的生不如死默然发酵，克制，压抑。
明沫宣在床上整整又睡了两天，不吃不喝，无奈之下，方世倾只好给她输营养液。林夜****夜夜守护在她身边，任何人来了都不换，明沫宣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不死不活的睡了两天，身上的疼痛已经不难么明显，她蓦然睁开眼睛，看向躺在旁边已经疲倦不堪的林夜，眼下是一片乌青，皮肤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抬了抬手，缓缓移到他脸上。
轻轻摩挲着他脸上隐隐冒出的胡渣，隐隐的扎手，心却被牵着揪心的痛。
林夜没有睁开眼睛，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眼里却酸涩得不行。
“她出殡了吗？”
“明天”
“我能去看看吗？”
“能”
平淡的语气，平淡的对话，平淡得令人揪心，平淡得令人痛不欲生。两人却都没有揭穿。
.....
墓园里，新的墓碑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光亮，照片上的女子笑容依旧，明媚动人，好像面前悲恸惊天的哭声丝毫没听见，惊天动地的电闪雷鸣丝毫没有看到。
左言卿靠在南宫权怀里，一次次哭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