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色苍白的人猫冷笑着说:“就凭你,也配称驱魔剑?”
他的手一抖,手中突然多了柄苍白细长的软剑。迎面又一抖这腰带般的软剑,已抖得笔直。
他用这柄剑指着司徒彪,一字字说:“留下这柄青竹刀,就饶你的性命。“
那黑衣男人拿着方外弯刀突然走了过来,陪笑说:“三位只怕是来晚了,这不是什么青竹刀,青竹刀早在十天前就已被我们拿回翠柳山庄去交差了,如果三位想要,就去翠柳山庄找我家庄主讨要,三位……”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压着青竹刀的剑突然抽出,剑柄轻轻一抖。黑衣男人的人头就突然凭空跳了起来,剑又在鞘中压着青竹刀。
接着,一股鲜血自他脖子里冲出,冲得这人头在半空中又翻了两个跟斗。然后鲜血才雨点般落下,一点点洒在司徒彪身上。
每个人的眼睛都看直了,两条腿却在不停地打颤。
脸色漆黑的人猫这时候说:“柳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叫我三人去翠柳山庄走一趟?”
狗娘养的听得目光一跳,端菜的手停顿了一下。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五人全是翠柳山庄的人,柳豹已搬去了翠柳山庄,难道,这柳家寨的人全都搬去了翠柳山庄?
司徒彪突然将青竹刀抛了出去,抛在狗娘养的面前,他说:“两位的招子果然明亮,这的确是神丐唐七的青竹刀,既然三位这么想带走,那就找他的传人要去,只怕你们还办不到。”
三人看狗娘养的一眼。
狗娘养的瞪着红衣少女,那眼神仿佛在说:“你骗了我。”
红衣少女还在如临大敌的盯着那三人,没有看见他瞪她的眼神。
那黑猫阴恻恻一笑,问:“你想怎样?”
司徒彪说:“三位好歹总得留两手真功夫下来,叫我们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他嘴里说着话,人已退后七步,突然“呛”地拔出了剑,他是要和对方拼命了。
黑白二位女人也一下站到他的左右,突然各自从腰间抽出一柄黑白软剑,手一抖,那黑白软剑如匹练般被她们抖直了。
司徒彪却面露得意之色,说:“只要三位能胜了他,我们立刻就离开这里,不妨碍三位拿刀,否则就请三位走吧。”
他这一手实在漂亮,话也说得很圆滑。但狗娘养的却觉得好笑,他这样一说,别人也就只好来找他了,不能杀他们夺刀。这三人与他无论是胜是负,至少已先将他们四人的性命保住了。
黑猫嘎嘎的笑了,说:“你们想趁我们打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手得渔翁之利?”
司徒彪得意的说:“怎么,害怕了?”
白猫这时候突然说:“即便要找他拿刀,我们也要先将你们杀了再说。”
司徒彪说:“只怕杀了我们,你们也拿不到刀了。”
紫猫这时候说:“你是说,我们杀了你们,也会被你们打伤,就再也打不过他了?”
司徒彪没有回答,只“嗯哼!”一声。
黑猫盯着地上黑衣男人的尸体说:“你们真有那个本事的话,就不会让他死了。”
说到这里,他长长吸了口气,地上那黑衣男人的头竟又突然飘飘地飞了起来。然后,只见乌黑的光芒一闪,黑衣男人的头不见了,原来竟已被他穿在了剑上。就算不懂武功的人,也知道气吸人头虽也不容易,但若想将剑从飘在空中的人头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刺过,那手劲,那眼力,更不知要困难多少倍。
司徒彪面色如土,因为他见到这手剑法,已突然想起三个人来。他脚下又悄悄退了几步,才嗄声说:“三位莫非就是……就是幽灵三猫?”
听到“幽灵三猫”这四个字,已被吓得面无人色的黑白二位女人,也跟着退到了司徒彪的身后。
就连那红衣少女,也不禁皱了皱眉。因为她也知道近年在澜沧江一带的黑道中人,若论心之黑,手之辣,实在很少有人能在这幽灵三猫之上。
可是她听到的还是不多,因为真正知道幽灵三猫做过什么事的人,十人中倒有九人的脑袋已搬了家。
只听那黑猫嘿嘿一笑,说:“你还是认出了我们,总算眼睛还没有瞎。”
司徒彪想了想,眼睛盯着狗娘养的,缓缓说:“既然是三位看上了老乞丐的这柄刀,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三位就请……就请过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