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暄大致也想到这不能是她的爱好。
瞧她那嫌弃的小表情。
他将步摇丢到一旁,伸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抹了一手的脂粉。
“真丑。”
顾若娇更气了。
她被人抓着往脸上涂胭脂都是因为谁啊。
他要不来,她还能美美地在房里当咸鱼,或者时不时地欺负一下秋桑那群人呢!
她的所有反应都写在了脸上,谢容暄不可能看不见。
却不知他反而更高兴了,伸手又替她取下一支金簪丢到一旁。
而后道:“去,给我弹首曲子。”
顾若娇这回倒是没那么不情不愿了,因为脑袋没那么沉了。
还是那首西风残,只是这一次少了荒凉和诡异的激昂,而是多了几分轻快和悠扬。
这严重偏离曲意的曲子,哪是个出色的乐伎能弹出来的啊!
门外不远的孙奉銮听得眼角直抽搐,恨不得冲进去代替她给谢容暄弹奏!
不过当事人倒是挺享受的。
一曲毕,又让她再奏一次。
这一次顾若娇又换了个曲风。
不激昂也不轻快了,而是像清风徐来般,只是毕竟是苍凉的曲子,怎么也做不到沁人心脾。⑧①ZW.??0??4??0??2m
但谢容暄很喜欢。
所以他又赏了顾若娇一堆的好东西。
什么红珊瑚做成的头冠和手钏,东海鲛纱制成的裙裳,一箱一箱地抱进教坊司。
把秋桑那群姐妹们气得脸都黑了。
却把孙奉銮乐呵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是不免觉得这位爷的喜好太过不同寻常了些,怎么会喜欢这么不着调的弹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