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小鱼就是小鱼，小鱼才是小鱼——有人帮她守住一颗心</p>
二师兄仔细辨别了下，那个边哭边游的存在，真的是自己三师妹。</p>
顾清恒抖了抖华丽的长毛，九条尾巴一甩，妖气笼罩下妖型骤然缩小，又变为了清风明月般的剑宗二师兄。</p>
他眸光扫过衣袖间的血迹，灵气一拥而上，很快恢复了洁净。</p>
继而淡淡道：“下次不要弄脏衣服。”</p>
识海里的九尾正抗议，吵着要出来，他充耳不闻，举步往海面走去。</p>
衣摆飞扬，足尖轻点水波，整个人瞬间出现在颜九歌面前。</p>
“九歌。”</p>
嗷嗷埋头游的人下意识抬头，怀里还抱着一个正握着她发丝沉睡的幼鲛。</p>
顾清恒视线一扫，就明白她为何不御刀赶路的原因。</p>
“二师兄？”</p>
“你怎么在这里？”</p>
颜九歌抱着小鲛人，有些尴尬地挠挠脸：</p>
“……我把小鱼收入门下了，陪她去魔宗和东海，然后出了点事，没办法，只能将这些身受重伤的鲛人带回来。”</p>
她缩缩脖子：“二师兄……他们现在真的没有自理能力，暂留剑宗附近的水域就行，一旦恢复好就离开，师尊也同意了。”</p>
顾清恒没说话，视线扫过惴惴不安的师妹，与她身后的危险存在对上视线。</p>
“……”</p>
“？”</p>
二师兄沉默，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p>
“这是什么？”</p>
颜九歌完全不敢回头：“是……鲛人皇……”</p>
后方的生物语气带着不满，声调依旧带着奇异的古韵：</p>
“是小鱼。”</p>
颜九歌疯狂摇头：“不不不，你不是小鱼，你快给我变回去。”</p>
顾清恒：“……”</p>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条鱼。</p>
是的。</p>
一条……五彩斑斓的大鱼。</p>
拟态的就是颜九歌曾经从星池里捞出的那条。</p>
同样拥有九尾天狐传承记忆的顾清恒当然知晓是怎么回事。</p>
鲛人皇会成为“被选中之人最喜欢的形象”，以自家师妹与其的纠葛，被选中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p>
但他还记得对方上次好歹是个人样，或者说，半人样。</p>
鱼的口中吐出优雅低沉的声音，轻轻喟叹：</p>
“九歌……这不是你所喜欢的吗？”</p>
颜九歌崩溃：“叫师尊啊……不是，我喜欢是小鱼，不是你这条大鱼！！！”</p>
“我就是小鱼。”</p>
“你先变成人样行不行？”</p>
顾清恒微微皱眉：“九歌，你和我来。”</p>
颜九歌鼓起勇气，瞪了一眼后面的鱼头，将小鲛人托付给一个鲛女，头也不回地走了。</p>
留在原地的鲛人皇望着九尾狐带走了自己的人，声音透着几分阴沉：</p>
“为何……？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样子吗？”</p>
旁边抱娃的鲛女：“……”</p>
皇！</p>
做个人吧！</p>
您这尊容，别说人族看了害怕，我们看了都难受……</p>
人族见了，除了食欲，大概只有钓欲了。</p>
……</p>
把师妹领到一边询问的二师兄，表情非常严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