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一次失败,明明是将领水平一般,李广利和公孙敖连赵破奴都比不上,跟别提卫青和霍去病了,还有年年征战,士兵的厌战情绪越来越严重了,大汉国力也开始在急速衰弱……
这些各种各样的原因加起来,使得这次出征几乎没有什么收获。
<div class="contentadv"> 当然,这些刘瀚是不能说的,说了不想相当于骂汉武帝穷兵黩武,好大喜功,是个暴君?
看着地上伏跪的刘瀚,汉武帝似乎想到什么,问向苏文。
“司马迁还在大牢中吧?”
“还在的,陛下。”
“既然他还有著作没有完成,大司马又很欣赏,说他博古通今,明天文,识地理,朕就免去他的死罪,他自认为自己是血性男儿,目无君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样吧,用腐刑,让他以后学会安静。”
汉武帝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刘瀚的下体,刘瀚抬头,两人目光相接,他连忙低下头。
他想为司马迁说什么,但这时候是万万不能的,弄不好把自己搭进去,不划算。
汉武帝这明明是借住司马迁敲打他,人赎罪的钱都给了,他还这样弄,简直不可理喻,可又有什么办法,他是帝王呀。
得知自己全家被杀,在匈奴的李陵哭出血泪。
他的内心是凄苦的,“陛下,我真不想投降的,你为什么就不给我点时间,等我取得单于信任,便能……”
“你不仁,就不怪我不义了。”
自从,李陵算是彻底投靠匈奴了,而没有过多久,汉匈暂时停战,又有汉朝使者来匈奴了,希望赎回苏武。
李陵终于忍不住,对使者说:“我为汉朝领步卒五千横扫匈奴,因无救援而败,有什么对不起汉朝而要杀我全家?”
使者说:“陛下听说李少卿在为匈奴练兵。”
李陵哭着说;“那是李绪,不是我。”
李绪本来是汉朝的塞外都尉,驻守奚侯城,匈奴来攻便投降了,单于对他优礼有加,坐次在李陵之上。
李陵恨他为匈奴练兵而使自己全家被诛,便派人刺杀了李绪,大阏氏要杀掉李陵,单于把他藏到北方去了,大阏氏死后才回来。
使者回来以后,汉武帝一听,发现了实情,原来公孙敖是在说谎,李陵并未真的教单于用兵,也没有彻底背叛他。
他那是相当火大,可也没有办法,他是不会认错的,便有逮住公孙敖,说他兵败,欺君罔上,二罪并罚,从当斩升级为“腰斩”。
于是,公元前96年正月,公孙敖“被腰斩”,而公孙敖早有预谋,他玩了一出“诈死”之计,瞒天过海,躲过了此劫,此后隐身民间。
刘瀚对他很气愤,让人报告给汉武帝,又把他找出来,汉武帝异常生气,又想斩了他。
李广利劝解起来,“陛下,这公孙将军毕竟南征北战,对朝廷有大功,而且年纪也大了,不如……”
刘瀚不紧不慢的说道:“陛下,这可是欺君之罪,朝廷法度如此。”
“斩!全家都斩了。”
刘瀚还是心软了,“罪不及家人,他毕竟有功与朝廷,全家就算了吧。”
“行吧,左右大司马都好好人,朕是坏人。”
于是,本来还能活好几年,躲到巫蛊之祸的公孙敖就这样提前死了。
另一边,面对大辟之刑,慕义而死,虽名节可保,然书未成,名未立,这一死如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之死无异。
想到文王拘于囚室而推演《周易》,仲尼困厄之时著作《春秋》,屈原放逐才赋有《离骚》,左丘失明乃有《国语》,孙膑遭膑脚之刑后修兵法,吕不韦被贬蜀地才有《吕氏春秋》传世,韩非被囚秦国,作《说难》和《孤愤》,《诗》三百篇,大概都是贤士圣人发泄愤懑而作。
终于,在那个“臧获婢妾犹能引决”的时代,司马迁毅然选择了忍受腐刑,而不是死亡。
至此,司马迁背负着父亲穷尽一生也未能完成的理想,面对极刑而无怯色。在坚忍与屈辱中,完成那个属于太史公的使命。
出狱修养一段时间后,他带着家人特地上门感谢刘瀚,刘瀚看着他更苍老了,有些心痛。
可他的眼神越发坚定了,仿佛能冒光。
“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说。”
“拜谢大司马,臣一定好好完成史记。”
他离开的背影有些萧瑟,可充满力量,让刘瀚几度想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