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董明走后,明希上前道“我帮你一起擦。”
“不用!”江弋槐直言拒绝,她介意的难道只是擦那一块黑板而已吗?倘若明希明白,那刚才就不会一言不发,他和每一个所谓的优等生一样,觉得这一切只是理所当然,他们理所当然地不用值日,而像她这样的差生就理所当然地要被老师指来喝去。
她本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白粉笔而已,谁知她拿板擦用硬生生能给黑板擦掉一层皮的力度擦去,只是将原本黑板因空置多年落得灰擦了个干干净净,大写的白色笔迹非但没有消褪丝毫,反而因为黑板的衬托,显得愈发醒目。
不干了!她反手将板擦一摔,锁门回了教室,人刚在位置上坐下,只见关攸攸捏着鼻子,一脸鄙夷道“刚从工地回来?”
“没见过灰?第一次来参观地球?”
“人地球可不给你背这个锅,人家灰大了还知道下场雨清洗清洗。我寻思接地气是好的,可没让你直接进地府吧?”
“可别,我可不敢上你家做客。”
江弋槐和关攸攸正打得火热,坐在讲台写作业的明希忽然开口管纪律“开始上自习了,请大家保持安静。”
她和关攸攸各自低头看书,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生起一股无名火,看书也不是书、题也不成题,索性一拍桌子背着东西上那个走廊尽头的教室去了。她把摞在一起的桌椅一张张排好,又是扫地、又是拖地,然后又把桌椅都擦了一遍,除过后黑板上的“刘海山大傻逼”之外,这俨然成了一间全新教室。
她永远不会让自己变成那些所谓的优等生的讨厌嘴脸,但这次并不是用罢学的方式,她要让那些人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优越感到底有多可悲。
一连几日,江弋槐和几个后座邻居的话肉眼可见地日渐变少,和楚江川说话无非是问题,至于关攸攸和赵长煦则彻底沦落为点头之交。白天听课还老老实实在教室,只要上自习,她就背着东西躲清净。
这日下午,江弋槐仍旧背起书包要走,临行时才发觉桌上的钥匙不见了,她在背包、抽屉里都翻找了一遍,确认没有找到,于是问道“有人见我的钥匙了吗?”
关攸攸闻声倒是比被直接提问的楚江川还积极,转过来道“钥匙没有,礼花倒可以去买上两炮庆祝一下。这么多天我还当你丧失语言功能了呢,说说吧,都上哪躲懒去了?”
“对牛弹琴。”江弋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哈哈,长煦哥哥可给我讲过这个词,你骂你自己。”
谁知这时赵长煦正好从后门进来,撞上这一幕,将手上的水珠往关攸攸脸上甩,笑说“我跟你讲那些正经的没见记住一个,歪门邪道的倒是会活学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