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家父病重,恐将不久于人世,再加上他给的实在太多,我一时鬼迷心窍,又被大哥劝说,这才误入歧途啊!求大人绕我一命!”
“呸!你这个狗东西,分明是你见钱眼开,怎得是被我劝说?”
“放屁,明明是你想拿这笔钱去娶李二寡妇!”
“……”
“哈哈!好一个狗咬狗!”这场景都把柴揆给看乐了。
“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还真是蛇鼠一窝啊!”
“肃静!本官再问你们,到底收了多少钱!”
“一……一千贯!”
“好你个王盘!居然吃独食,你跟我说得可是五百!”
贪婪,分赃不均居然在这一刻战胜了恐惧,人类还真是奇怪。
“啪!”
惊堂木又是一拍,只听韩琦说道:“住口!”
“本官现在宣判,将王盘、王宣、王兴三人暂时收押,择日进行流放!”
王宣仍是昏倒状态,王盘和王兴二人却是面如死灰,流放三千里!
那得到什么地方啊!
这繁华的东京城何日能归?
“高捕头!”
“在!”
“立刻将盐当官陈弘抓捕归案!”
“是,大人!”但随后他又面露难色,“只是,听说这个陈弘似乎跟吏部尚书有点关系啊……”
“不管是谁,犯了罪都要抓过来!快去!”
“是!”
“好!大人当真是不畏强权!正所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烤红薯,大人所作所为令柴某刮目相看。”
“哼,柴揆,莫以为本官是在袒护于你,本官只是遵行大宋律法!你干的那些事情,本官亦早有耳闻!”
得,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啊,还以为能跟他搭上关系呢!
先前那位高捕头称他“韩大人”,柴揆心中略一细想已然明了,这位韩大人八成就是韩琦。
韩琦,那可是历经仁宗、英宗和神宗的三朝宰相!
柴揆心想要是能傍上他这条大腿,那以后不仅多了人脉,在东京城这地界上更好做生意,更为重要的是受他保护也许能在这东京城横着走了,想想都刺激!
柴揆满脑子想着怎么忽悠韩琦,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抱上了一条比他还要粗的多的大腿——范文正公范仲淹!
当然,以上这二位跟仁宗赵祯比起来那自是不如,但谁让人家赵祯还没完全认可呢。
“高捕头且慢!”
“嗯?”已经快要出门的他被柴揆叫住了。
“高捕头,我看你左手手腕似乎有伤?”
“是,不错,前些日子抓贼被暗箭所伤。”高捕头拉开袖口,伤口泛红,皮下似乎有些脓液。
柴揆掏出了一个小瓶,“这是柴某做的药,对这种伤口有奇效,可内服也可外用,最好双管齐下,不过我也就这么一点儿了,你得省着点用。”
高捕头接过小瓶,放在手里颠了两下塞进了怀里,然后双手抱拳谢道:“在下高能,日后如有用得到高某的地方,尽可开口!”
高能?
这名儿起的!
柴揆也是一拱手,算是回礼。
等高能离开后,柴揆“嘿嘿”一笑,腆着脸对韩琦说道:“韩大人你虽然刚直不阿,但似乎有一项罪漏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