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着对司空影痕说道“德王有心,今日兄弟姐妹们都到齐了,长姐见后有何感触?”他也想知道自家长姐对这些个多年未曾蒙面的弟弟妹妹们是个什么看法。
司空影痕闻言亦是抿唇一笑,“这些个孩子么,你们兄弟几个我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弋阳与贺阳两个古灵精怪,倒和馨儿有些相似,林姨教养出来的孩子,我自是没有不满意的。”
尽管对于德王等人她不喜,却也不厌,司空影痕对于她那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什么太大成见,都是承自一脉的亲人,之所以会有争斗,不过是为了那个冰冷的皇座罢了,除去这个,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隔阂。
对几个弟弟没什么意见,她对那两个妹妹倒是有几分不满。想到今日在宴上二人的表现,不由得皱起眉头,“说起来祁阳与高阳二人你是个什么看法,祁阳只比我小上一岁,依稀记得她还襁褓中时*妃就对她娇宠地不行,只要祁阳稍一哭闹,*妃便对伺候祁阳的宫人打骂不休,看祁阳如今的模样虽有傲气,却将她母亲的无礼蛮横学得十足十,又是个没有慧根的,傲气有余涵养不足。”
“今日她对长姐那样作为显然是受人挑唆的,长姐不在宫中时她是最年长的公主,总是有那一份骄傲在,以她的气性,定是有人在她面前嚼了舌根,编排你我几句,便能让她变成别人手里的刀子。”
司空影痕笑着说道:“也十七了,让我想法敲打她一番,再想个办法让父皇给她找个婆家,派上几个严厉的教引姑姑并上豫文姑母好生教导,应当能*好。”豫文长公主是龙啟晨的长姐,年纪大了龙啟晨两轮,如今已有六十多岁,她原是嫁给前膘骑将军李德林,夫妻二人成婚后也是恩爱的一对儿,奈何李德林率军剿匪时被流箭射中,回京后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终是是去了。此后豫文长公主心灰意冷,终身不嫁。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豫文长公主也是个聪慧敏捷性情泼辣之人,她独自一人寡居在自己的长公主府中,自己出钱在贫民区建学堂,让贫民学子免费上学,她本人也会时常为学生们授课,龙啟晨几位小妹出嫁时也都是这位豫文长公主亲自教引,经她手出嫁的公主品行德性无一不受人称赞,所以司空影痕才有方才那一说。
听司空影痕想得周到,龙谨轩不由得点头称是。说完祁阳公主,便还有一个高阳公主,高阳公主乃是宫中李妃之女,司空影痕今日见了也如祁阳一般,没什么好感。“至于高阳么,我离开时她还未出生,并不知她是个什么性子,那些妃子们都是与母后一道入宫的,对于那李妃我倒是有印象,出身世家,见识却短浅得很,也懂得见风使舵,母后在世时便对母后处处迎逢,有那么几分小聪明,看如今宫中的情形,倒是不知道她又跟了谁。”
龙谨轩听完司空影痕的话笑着接到:“长姐不知道,如今的宫中不是什么秽乱情景,因着父皇十几年未入后宫,妃子们几乎都是死心了的,有孩子的妃嫔都在妃位,且都出身世家,谁也欺负不了谁,最多是见了面互相酸几句,那日子过得倒是平静得可怕。李妃这些年有一位公主依仗,倒也不曾靠着谁去。”
司空影痕听他那话倒也放心不少,思及她那深情的父皇时又难免叹息一声,若不是龙啟晨对司徒雪情深至此,他也不会独自一人在椒房殿睹物思人苦苦支撑十多年,世间深爱大抵如此,有像她与慕修尧那般可以因为爱情背弃一切的,也有像她父皇母后这样,苦苦坚守,只是不想让对方失望的。
“那便让与祁阳一样的安排的吧,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用不着平白受些委屈,她们与朝堂上的事情无关,能不牵连就不牵连吧。”“长姐说得是,我会安排好的。”
马车还在说完自家人的事,司空影痕又将话题转到别人家去,“今日德王设宴沈家只来了个沈紫烟,那日不是有一个叫沈文瑶的么,是个泼辣的,怎么今日不见她。”
龙谨轩在脑海中仔细想了想关于沈文瑶的资料后才缓缓说道:“那沈文瑶不过是个庶女,生母似乎是个婢女,生下她后就消失了,毕竟沈家是书香世家,这样的事情太过丢人,沈家对这个沈文瑶更是不闻不问,不过那沈文瑶倒是个聪明的,知道巴结沈紫烟,过得也算不错吧,那日被教训后大抵是沈紫烟嫌她丢人,不肯带她赴宴。”
司空影痕闻言脑中略微思索一番,随即冷笑道:“这样么倒也是颗可以利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