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全家听了他的话语。
本就有些笃信谶言的司马氏的这些男人，一个个好久以后，才算是回过神来。
谶言这种东西，说实话，都是模棱两可的模糊语句，但是当事情发生以后，许多人就会觉得，原来是这样啊，吧谶言套上去，怎么看怎么合适。
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那是怎么解读都有的。
但是，大汉本就是尊崇黄老，直到今天的。所以，上至天子，下到平民百姓，对于谶言来说，那是绝对的相信。
所以，那怕是儒学传家的司马氏，也不例外。这类东西，本就是齐鲁一代的儒生，所推崇支持的东西，更是有过逼得天子不得不下罪己诏的那种威势。
你说，司马防听了之后，能不上心么？
仔细琢磨之后，愕然发现，自己的儿子说的恐怕没错。原本李儒的解释，才是谬误。
洛阳是帝都，居中，东头一个汉，指的是许都，西头一个汉，指的是长安。
而且正好献帝在许都，代表一个汉，他是天子么，不管是董卓所立，还是被天下认可，那也是天子。
而少帝和太后在长安，少帝可是灵帝指定的继承人，绝对的正统，如果真的没死，当然能代表大汉。
更何况还有何太后在呢。那可是灵帝的正牌皇后。大汉以孝治天下，太后尽管不是献帝生母，那地位也是崇高无比。
霍光行废立，还得太后下旨呢。
有汉一朝，太后权柄，就是这么大。
这么一来，两头皆有天子在，岂不是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而洛阳居中。
再看接下来的两句，鹿走入长安，方才无斯难。
也就是说，长安的天子才是真正的天子，他才能够结束现在的乱世，救民于危难。
这样理解，绝对符合常理。
当然了，光是这个，也不能让谨慎的司马防真的信服。
可是长安洛阳，可是鲍鸿杨烈的地盘，那么看看鲍鸿杨烈两个人的实力，谁还会有什么疑问么？
别的不说，终汉一朝，凉州叛乱经久不息，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朝廷花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都不能予以平定。
但是，放在杨烈手中，别说平定叛乱了。看看叛军头子的韩遂，如今可是大汉凉州刺史部的西海郡太守，不但不再聚众叛乱，反倒是举兵西进，收复了王莽时候设立的西海郡。在卫国戍边呢。
至于马腾，据说，也在向着当初的大汉故土进攻，横扫那里的豪强部族，从而建功立业。就连马腾的儿子马超也在杨烈的北军效力，在并州驱逐匈奴和鲜卑呢。
这样做的好处，别的地方或许看不到，那毕竟不是杨烈鲍鸿的地盘。
但河内却是，所以，尽管被监视的司马氏，在购买草原上贩运过来的牛羊马匹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的限制的。
不但价格低廉，而且除了战马以外，其余牲畜大多数时候，并不限量，只要你出得起钱，有使用的地方，县里的吏员，就会直接批给你一份文书，拿着文书直接去军营那里交钱或者用粮食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