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优松开了小鸟。
小蓝鸟离开薛优后,刚刚长出的羽毛迅速脱落,眼珠子也又耷拉了出来。
明明身体上变得痛苦了,小鸟却像回到了舒适区一样,狠狠松了口气。
还没来得及放点狠话挽尊呢,就看到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女人,“哇”一声跪在地上,开呕。
小蓝鸟:“……”
薛优撑着沙子,吐了个昏天暗地。
直接接触污染,身体总归是要难受的。
但小鸟说得不像假话。
现在结束这个本中本,万一真的留下毛斯特一个怎么办?
通常情况,薛优的原则都是能活一个算一个,尽量不放弃不作死的队友。
毛斯特为人正派,之前为团队也出了很多次力,于公于私,薛优都不希望失去他。
薛优随手擦了擦嘴,瘫在沙子里闭目养神。
却觉得腰上似乎硌到了什么凸起,像是某种小机关一样。
另一边,罗哥三人早就小心翼翼地摸上了二楼。
以防锁门惨剧发生,罗哥用身子抵着门,让柔姐陪元元去拿素描本。
元元才刚接近书桌,就忽然挺直了脊背,拿着笔在素描本上疯狂作
画,神态怪异,不能自己。
“罗坚,元元开始画画了,她、她这是被污染了吗!”
罗哥一愣,“她画的是什么?”
柔姐站在元元背后不断往前瞄,却只是徒劳,急道:“太黑了,我看不清!”
罗哥却沉吟道:“不急,你先盯着她,让她画完。”
童谣的歌词,几乎每一句都是重要提示。
既然薛优会跟歌词描述的一样,不断被锁进储物柜里,那元元何尝不会受到强制剧情的操控?
“妹妹的画笔画不停”,很有可能是指,元元会画下重要线索!
卧室的窗户不知道为何,做得还挺大的。
窗帘拉着,阻挡了窗外淡淡的月光,却无法阻挡那些奇形怪状的影子。
罗哥忍不住道:“小柔,你能把窗帘拉开吗?”
柔姐也对窗外的异常有些在意,于是照做。
“唰”。
窗帘拉开了。
柔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那是怎样的一幅地狱绘卷啊。
伴随着一场血雨,无数碎尸块自天上不断砸落。
斑驳的影子透过窗户,落在柔姐脸上,让她恍惚感到一阵黏腻。
柔姐想起之前,自己处于污染状态时,曾经看到过的早间新闻。
“一长期遭受生父性侵的未成年女性,昨夜将父亲虐杀后并碎尸……”
“消防员极力劝阻,也未能阻止该女性跳楼自杀……”
柔姐的眼眶不由得充盈了泪水。
她总算是明白,毛斯特的那句歌词是什么意思了。
“叔叔的怀里是救赎。”
这样一场
悲剧,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