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潞安哭笑不得,更加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可敦把这个荒唐的决定板上钉钉,他沉吟片刻,对她说道:“外祖母,弥药国远离中原,有些事您可能不了解。中原人都知道,那元晚河过去是燕帝元尧的女人,后来被燕帝送去闵国做世子妃。闵国世子死后三年她回到燕国,和燕帝还是纠缠不清。这样的女人,我娶来做王妃,实在有失大陈脸面。”</p>
大可敦想了想,颔首道:“脸面这种事么,不是要命的事,但也不是小事,何况潞安你是要做大事的人,若因你的王妃而让天下人对你有看法,的确对你不利。罢了罢了,哀家不插手你的事了。”</p>
她又叹口气,“燕绥的事,哀家一直觉得对不住你,若你以后……”</p>
“都过去了,外祖母大可不必为此自责。”白潞安打断她,淡然一笑:“都是命。”</p>
大可敦感慨片刻,摆摆手:“你去吧,那燕朝公主的事你自己处理,哀家不插手了。”</p>
白潞安正准备离开,大可敦又将他唤住:“潞安,你是不是觉得外祖母老糊涂了,所以乱点鸳鸯谱?”</p>
白潞安解释道:“不是,孙儿只是以为,外祖母与元晚河接触的时间太短,您被她的表象迷惑了。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您恐怕不太了解。”</p>
大可敦笑了,淡淡道:“哀家确实不了解她,但哀家了解你。哀家是有些老眼昏花了,不过还是看得出,你心里到底装的谁。”</p>
白潞安微微一怔,望向自己的外祖母。她和蔼的凤目中光芒清透,似乎能洞穿一切。</p>
一个在风云诡谲的权力场稳坐了二十年最高宝座的人,又怎会老眼昏花。</p>
“去吧,去吧!”大可敦挥挥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