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会有几个见康子瘦小去找麻烦。</p>
林皓自小练过散打,高二以前从没和人动过手。</p>
高二那件事之后,他和一群小混混渐渐熟了,靠着一双拳头打出了点小名气。</p>
自从他罩着康子,附近的混混就没敢惹过事。</p>
康子当然把他当成大哥。</p>
“你小子发财了?”朝康子胳膊上拍了一下,林皓说道:“带哥混一个呗。”</p>
“皓哥,这话说的。”康子说道:“淮城六中里里外外,谁不知道我是皓哥罩着的?您这么说,可不是打我脸么?”</p>
“你皓哥正穷着。”</p>
刚子拍着胸脯:“皓哥以后要是没钱只管找我来拿。多了没有,十块八块的兄弟不含糊!”</p>
把烟撂到桌上,林皓说道:“天不冷不热,车爆胎也不多。你不会扎人车胎去了吧?”</p>
刚子嘿嘿一笑:“六中门口来了个牛杰,带了拨小混混,整天嚷嚷这里他们罩了。有皓哥在他算个屁!看他不顺眼,连着扎他们七八次车胎。只是给他们补胎,就捞了五六十块!”</p>
“不清楚茬子到底有多硬,做事还是悠着点。”林皓一个人单混,还真不想招惹一群以打架为业的小混混。</p>
“您就放心吧,我只扎自行车,逮不住的!”</p>
林皓正要走,康子把他拉住,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这十块钱皓哥买包烟抽。”</p>
正愁没钱买烟,林皓接了钱:“过几天有钱还你。”</p>
“皓哥这么照应我,十块钱算什么。”康子说道:“还值当还的?”</p>
和康子闲聊两句,林皓走出网吧。</p>
林皓的家,在离学校不远的棚户区。</p>
几栋红瓦红墙的老式小楼,大多已经人去楼空。</p>
伫立在四周林立的高楼中间,这几栋楼十分扎眼。</p>
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林皓家买不起新房,他还没出生就住在这里,到如今已经二三十年。</p>
回家要经过一条小巷。</p>
巷口一个老头吸引了他的注意。</p>
老头身穿绣着金钱纹的大红唐装,衣料应该是真丝的。</p>
坐着小马扎,面前摆着一只小铝盆,他一边敲还一边嘀咕什么。</p>
讨饭的,林皓见过不少。</p>
装残疾的、扮孤寡老人的比比皆是,甚至还有声称亲人得了重病,求好心人伸出援手的……</p>
为了骗钱,这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p>
老头却不像是个乞丐。</p>
哪有讨饭的穿这么光鲜?</p>
就这身行头,本来想施舍的也会把钱揣回兜里去。</p>
“大爷,您这干嘛呢?”蹲到老头面前,林皓说道:“敲的满有节奏,练架子鼓呢?”</p>
“你见过架子鼓只有一个盆的?”老头瞪了他一眼。</p>
“那您干嘛呢?敲的叮当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搞行为艺术。”</p>
“肚子饿了,讨俩钱买个机器馍。”</p>
“还真是讨饭的。”林皓站了起来:“这身行头可讨不到。”</p>
老头翻了他个白眼:“要么给两块钱,要么滚蛋。我肚子饿着,没工夫跟你瞎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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