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则是伺候苏菲这个小姑奶奶了。</p>
陈舟发现，苏菲还真是一点小姑娘的缺点也没落下。</p>
刁蛮任性，骨子里还很善良。</p>
最主要的，做事不喜欢动脑，喜欢武力解决。</p>
这很自然，手里攥把锤子，当然看谁都像是钉子。</p>
陈舟套了个把月的近乎，总算是让苏菲有了初步的信任。</p>
对人的疏离感实在是太强。</p>
这一天，陈舟请苏菲到茶楼喝茶。</p>
苏菲很是不满：“喝什么茶——怎么不请我喝酒？”</p>
“呃——喝茶好，喝茶有利于身心健康！”</p>
喝酒不是不好，就怕张风府知道自己请他女儿喝酒，率领好几千手下杀过来，就不好了！</p>
“哼，说吧，什么事？”</p>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情求你？”</p>
“我娘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p>
“咳咳咳——”陈舟一口茶，全呛到肺里去了。</p>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选了个靠窗的雅间。</p>
“那我就之说了，我想跟你学武功！”</p>
“你——跟我学武功？”苏菲上下打量陈舟。</p>
陈舟拔起腰板，得让人家看看自己这资质，没准是天赋奇才呢！</p>
苏菲摇头：“不成了！”</p>
“什么意思？”</p>
不是不行，是不成——难道是自己的问题？</p>
“是啊，你岁数太大了，筋骨已经成形，学不了高深的武功了！”</p>
陈舟垂头丧气：“学不了了啊，我还以为我还小！”</p>
“还小？你知道什么叫童子功不？”</p>
“哼，我不知道，你也不是童子啊！”</p>
苏菲一挑眉，手中一直转来转去的碗盖往桌上一按。</p>
手拿开，那碗盖上的捏手都跟桌面是平的。</p>
陈舟咋舌，这桌子虽然不是什么黄花梨，也是上好的果松，质地坚硬。</p>
居然无声无息就把碗盖弄进去了，这手功夫，就和电视里演得一模一样。</p>
陈舟完全相信，真打起来，这桌子对于苏菲来说，那也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p>
“你教我，你要是不教我，我就去嵩山少林学武功！”</p>
“哼，就凭你，算了吧，少林我去过！”</p>
陈舟顿时感兴趣道：“你去过——怎么样啊？”</p>
“反正不是你可以呆的地方就是了！”</p>
“对了，你为什么要学武？”</p>
为什么？</p>
陈舟还真是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p>
小的时候，看了电影少林寺、武当，就想着有朝一日，成为一个武林高手，行侠仗义。</p>
后来才知道，真心不容易。</p>
站个桩，至少也要一年半载，哪像某拳法，练上三天，就可以全身碎木板，后面主攻翻跟斗就好！</p>
来到大明之后，陈舟习武的感觉更强烈了。</p>
除了这基本还是一个冷兵器的时代，陈舟还真没有认真思考过自己死乞白赖要习武的原因。</p>
“自保吧！”</p>
陈舟有些迟疑，但是这三个字一出口，他立刻就想通了。</p>
没错，就是保护自己，保护家人。</p>
习武的强烈愿望，实际上来自灵魂深处的不安全感。</p>
在这样一个随时可以抄家灭族的时代，安全感实在是太匮乏了！</p>
“自保？”苏菲冷冷一笑，“别说是你，就是我娘，我师父，也不敢说能自保——高处不胜寒！”</p>
陈舟纳闷：“你还知道苏东坡的诗句呢？”</p>
“我不知道什么东坡西坡的，这是我师父说的，他老人家的武功，我连一半也及不上，不还是要隐姓埋名，守着——”</p>
“守着什么？”</p>
“哎呀，总之是难以自保！你别问了！”</p>
这暴躁如此突如其来，陈舟只好下意识地闭嘴。</p>
就在这时，雅间门口忽然有人低低地声音问道：“请问，客人可要听曲儿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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