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人类的主观意识说好吧，我离开，这海龙看上去有点凶。但我身为王八的主观意识却原地不动，反而向海龙发出挑衅：不，我就不走，你能咋滴？</p>
海龙收到我的信息，它无比愤怒，快速游动，大口张开，向我脑袋冲来。我只是将头一缩，先躲过它的尖牙，又瞬间出击，一口咬住它的脖颈。</p>
海龙很愤怒，它不停地摇晃躯体想要摆脱我，结果都是徒劳，我的牙齿锋利，咬进它的皮肉，感受到它身体里的甘甜汁液，大力吸吮。</p>
我感受到它的愤怒和不甘，它奋力扭动身躯想要摆脱我，甚至用它的身体缠绕我，但这并无卵用，我的外壳坚硬厚实，它奈何不得。</p>
直到最后，它的血液被我吸吮大半，渐渐无力，身体松软。</p>
海龙死了，我咬开它的脑袋，吸食它的脑浆，脑浆里包裹着一团柔软蛋黄，这蛋黄让我无比喜悦，贪婪而小心地将蛋黄整个吞入口中，似乎，我就是为了这蛋黄而来。</p>
吃完蛋黄，我感觉困乏，我沉向水底，把脑袋四肢都缩回壳里，然后开始沉睡。</p>
梦里的我在沉睡，感知却无比清醒，我能感知周围很大范围内的动物活动，各种鱼儿游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还感知到，距离我很远的地方有条巨大海鳗缓缓游动，身躯绵长柔软，很好吃的样子。</p>
一条海鲨发现鳗鱼，慢慢从上方逼近，到达海鳗跟前发起冲刺，眼看要一口咬断海鳗，结果海鳗背上竖起一排尖刺，海鲨碰到那些尖刺，身体就一阵哆嗦颤栗，僵硬不动，往海底跌落去。</p>
海鳗不慌不忙，追上海鲨，咬开它的肚皮。</p>
原来是条深海电鳗，我心想着，越发睡的沉。</p>
我的感知继续外放，但感知的画面却变了，不再是水底，而是周家堡整个村庄。</p>
我能感受到周家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整个村子在我脑海里变成一座沙盘，所有动静都在我掌控。</p>
六子家娃又尿床了，嗷嗷地哭，六子媳妇用脚踹六子，叫六子换尿布。六子朦胧着眼不乐意，随便把娃尿布扯了给塞条干净的。娃还是哭，六子把娃给他媳妇怀里塞，说娃饿了。</p>
六子媳妇眼都不争，把咪头塞进娃嘴里，娃咕叽咕叽喝两口，又哭。六子媳妇睁眼，给娃重新垫好尿布，娃才不哭。六子媳妇气的爆炸，想打六子，看到六子睡得香甜，想想算了，把娃搂在怀里，沉沉睡去。</p>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我就在他们房里站着，看他们表演。</p>
继续感知，感知到了二娃家里。</p>
二娃脑袋埋在她媳妇小惠的肚皮上。</p>
小惠闭着眼，满脸陶醉。</p>
我就乐了，二娃还有这爱好，喜欢舔盘子。难怪他一直不能让小惠怀孕，方法不对嘛。</p>
正乐呵，二娃急慌慌抬头，“快快，我能行了。”</p>
小惠慌忙摆好姿势，二娃上去动作，噌噌噌三四下，二娃身体一怔，人像一桩水泥袋子样轰然倒塌，完事了。</p>
再看小惠，咬着嘴唇满脸幽怨，也不说话，自顾自地用卫生纸擦拭自己。</p>
二娃躺在一旁，点根烟，美美地抽一口，说：“我看过黄历，今天癸已，宜种树，动土，同房，万物催生。我有预感，今晚这回绝对能怀上。”</p>
小惠不说话，侧过身，给他个后背。</p>
二娃继续抽烟，美滋滋，“小惠，你一怀上，我就给你弟弟买个a4，叫他开着去装逼，去泡妞。”</p>
小惠冷声回：“我不怀孕你就不给我弟弟买了？”</p>
二娃嘿嘿笑，“买，也买，不过得等到过年我工程款下来。”</p>
小惠不做声，等了良久才说，“你先给我买个车，我同学都有车了。”</p>
二娃说：“你在家里买什么车，又不上班，买了车也没用。”</p>
小惠：“静静也在家里没事干，她老公给她买了辆甲壳虫专门买菜。”</p>
二娃哼哼，“买菜车也行，问题是你先要怀上，你都怀不上，这叫村里人怎么看我？都在我背后指指点点，说我绝后。”</p>
小惠立即辩解，“怀上怀不上是我说了算吗？说了几次叫你去检查，你就是不去。”</p>
二娃立时急躁，“我检查啥？我好好的我检查啥？没跟你之前，有三个女人都被我弄怀孕过，怎么能是我的问题？医生都说你是宫寒，宫寒的人就是不容易怀孕，你还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好好听医生话，今天的药吃了么？”</p>
小惠不说话，黑暗里，有亮晶晶的泪水在眼眶酝酿。</p>
二娃依然在喋喋不休，“问你话呢？今天的药吃了吗？”</p>
小惠说吃了。</p>
二娃这才放心，抚着自己胸口，眯着眼笑，“吃了就好，我有预感，这回肯定能怀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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