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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加勒比(2 / 2)

“没错,很快就能达成,天赐良机。”赵日天附和着低沉地笑,“这次绝对不会让他逃了,我这左耳之仇可是刻骨铭心呢。”</p>

“我不想听你们打哑谜。”卡卡急切地说,“牛肖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打死他。”</p>

“我们可以带你去。但是首先,良辰希望你能把这女人留在这里,牛肖的领地可不适合有拖后腿的。”</p>

卡卡反而更加抱紧冰女,“她是我的全部,我一刻也不再离开她,哪怕是去地狱。”</p>

叶良辰耸耸肩,“那随你好了,但你得把命格拿回来。我可以把她先冰冻,让她的身体机能停留在这一秒。”他举着魔杖,寒气森森,冰女变成了冰雕。</p>

卡卡取回命格,将冰女收进迷你葫芦里。“现在就去,马上。”</p>

云朵调皮地在天上跑啊跑,她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天空母亲的怀抱,好生无聊;于是她想逃出母亲的手掌心,去寻找个性的自己;可直到她化作雨水落向大地,离天空母亲越来越远,她才醒悟到她已非她,眷恋生成了相思引,母女再不能重逢,除非下一场轮回;而轮回之后,又是另一次局促叛逆的安排,终难改变。</p>

于是云朵立誓说:我情愿化作流云一朵,和大地再没有些牵连。</p>

前面,是一条无边无际的黑色河流,冷色调就像魔鬼一样横亘眼前,黑色的云彩在河面电闪雷鸣地涌动,阻断幻影移形。叶良辰甩出一股狂风,卷走地面大块大块的沙石,露出黑色石碑,那上面刻着——</p>

弱水不着地,奈河不见天;</p>

三千连八万,悲歌入殓难;</p>

“这是哪里?”</p>

叶良辰:“看看这些字,这条河就是传说中腐蚀性天下第一的弱水河,常人掉下去,不出三个呼吸就要化作一滩血水,骨头渣子都剩不下。石碑说,人落到弱水河里不会沉下去,落到奈河里不会浮上来,三千里弱水和八万里奈河首尾相连,接通生死两界,人落到这两条河里,有死无生,找不到尸体,连入殓都难。”</p>

“牛肖就被封印在弱水里?那我们还等什么,下去。”</p>

“你可悠着点吧,千万不能惊动了加勒比和他的泰坦尼克号。”</p>

卡卡:“谁是加勒比?”</p>

“传说中,弱水河跟奈河都隶属于地狱。死神有一个儿子,名叫加勒比,受死神溺爱,掌管三千弱水河,成为一名亡语师,擅长操纵幽灵,而且酷爱女色,时常玩弄女幽灵。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去招惹加勒比,也没有人敢靠近弱水河,否则必定会被加勒比杀死变成泰坦尼克号上的幽灵。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开加勒比的耳目,吃下这猫鼬汁。”</p>

卡卡简直吃的想吐。</p>

他用电擎雷界包裹身体跳入水中,即便是腐蚀第一的弱水也无法穿透电擎雷界。叶良辰在前面带路,漆黑中有些许光亮,但水中怎会有光亮呢?水流忽然变得湍急,大群的只剩骨架的鱼蜂拥着从身边游过,像是躲避什么,他视线所及,黑压压一片,只在一瞥间,看见一闪即逝的黑线。</p>

“有人。”他喊。</p>

一阵寂静之后,猛然有破舷之声。“想躲过我的泰坦尼克号的眼睛吗?天真?”</p>

在水下和水中霸主战斗是自寻死路,卡卡迅速上游,冲出水面,然而弱水河竟似有无限的吸引力拉着他直往下坠,他不得不运起大半的力量以抗拒之,扭头发现叶良辰和赵日天和他的遭遇如出一辙。</p>

突然出现的声音过后,一艘巨大的帆船从漩涡中驶出。</p>

它也许不能叫做帆船,既无舵,也无桨,船舷船帆上挂满了黑色藻类和珊瑚,就像在河里荒废了许久,古董似得又黑又破;它没有船员,只有一群幽灵漂在水面纤夫一样推着它移动,他们是奴隶,禁锢于泰坦尼克号的奴隶;在最高的指挥台上,有一个黑色的人裹在斗篷里,死灰色的皮肤证明他已死去,可是依靠顽强的意志依然行尸走肉一样畸形地生存着,来自地狱的阴冷气息隔得老远依然让卡卡觉得如坐针毡。</p>

“很好,又可以补充船员了。”加勒比的声音自带腐烂的死亡味道,“看起来你们很强大,我恩准你们做我的纤夫,哈哈。”</p>

天上下起了黑色的雨,卡卡慌忙躲避。雨水落在地上,莎啦啦作响,竟将地面腐蚀成无数的深坑。此种腐蚀一出,天下剧毒黯然失色。</p>

“真是令人作呕的怪物。”叶良辰和赵日天同时发出击杀咒,那原本强劲的咒语在冲到加勒比身上后全无效果,他本就是死人。</p>

“你也用的魔杖?你也配用魔杖?”加勒比朝着叶良辰,“我的绝迹教你做人!”</p>

绝迹魔杖里飞出了两只黑色战鹰,战鹰在河面上空盘旋,带起弱水扶摇直上,形成两股巨大的龙卷风,交错着甩出无穷的弱水砸在叶良辰身上。叶良辰的护盾顷刻破碎,他的身体被人向后一拉,赵日天挡在前面,他的眼睛变成一红一蓝。</p>

“红狱魔瞳!”加勒比吃惊地连泰坦尼克号都不动了,“红狱女神的化身,我知道你来此的目的了。哈,待我抓了你,剥离出红狱女神,从此以后我就可以天天玩弄女神了,哈哈哈……”</p>

“红狱之地!”</p>

终极毁灭术爆发,弱水河化为火海和岩浆的场所,无数的陨石冲击泰坦尼克号。加勒比放出护盾,他被陨石冲击地摇摇欲坠,弱水被红狱净化,他失去了后续力量来源,但他的笑声从未停止,“哈,烧吧,烧吧,你烧得越欢,离我父亲的降临便越近。”</p>

“快停止!”叶良辰喊,“不能杀他,否则死神就来了。”</p>

赵日天:“我乃红狱,这混蛋竟敢企图侮辱我,烧死他!”</p>

加勒比的笑声顿止,“杀我?当真以为我反抗不得?愚蠢的凡人!”他抬手一举,霎时间鬼哭狼嚎,无数的幽灵冲破水面扑向赵日天,撕咬他的灵魂。赵日天惨叫着停止施法,他的身体直坠弱水河,被叶良辰凌空接住,但是来自弱水河的吸引力一直拉着他下坠。加勒比狞笑连连:“我迫不及待要玩弄女神了。”</p>

“喂,那个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唧唧哇哇,打败两个小兵很有成就感吗?真正的主角在这里。”</p>

“哦?那你又有什么能耐,你这个杂碎——你!”</p>

无处不在的线条卷上他的身子,他情不自禁地随着线条的摆动而起舞。那线条连接在刚才说话的人手里,随着他手指的拨</p>

动,加勒比的舞动越来越快。他的身体咯吱咯吱地脆响,他已死的身体上的腐肉一块块地崩碎,他的骨头互相摩擦出火花和黑烟。</p>

“现在——谁是杂碎呢?”卡卡说,他只用左手拨动线条,右手上四煞汇聚成束。</p>

“你敢杀我?”加勒比喊,“我父亲会找你索命!”</p>

“欢迎之至。”</p>

四闪术直贯穿加勒比的脑袋,弱水河天翻地覆,卷起的浪潮吞没泰坦尼克号。</p>

“带路。”卡卡看着叶良辰和赵日天,他们正窃窃私语。</p>

在弱水中游过一段,前面是一座沉没的神庙,掩盖在海藻之下。</p>

卡卡站在神庙前,感觉冰冷在胸中渗透。他走上阶梯,一抬头,“生肖殿”三个字映入眼帘,昏黄却又显眼,神庙的墙壁上刻着一只只的牛魔,它们尖锐的牛角直指向天,像要刺破苍穹。</p>

“生肖殿……牛肖果然在此。”</p>

忽然有无数蝌蚪似的细小幽灵从四面八方钻出,然后又飞快地乱窜。他们透明的身体从卡卡身上穿过,而卡卡竟觉得冰冷更甚。</p>

有一只幽灵要钻过他的身体,卡卡一伸手将它抓住。</p>

“求求你,放开我,我不要被消灭。”</p>

“咦,你会说话?”卡卡举起它细细打量,“你是什么?”</p>

“我们是怨念。”</p>

卡卡不由打了个寒颤,他发现自己身体里竟仿佛也有东西想往外冒出。</p>

“快放开我,无头骑士醒了,我不要被消灭。”</p>

这时从神庙里忽然卷出了一条火,呼啦一声过后,所有的怨念幽灵都灰飞烟灭。</p>

只有卡卡手里的那只存活了下来。</p>

“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感激你的。”</p>

“我可没想过要救……”卡卡忽然间止住,改口说:“谁要杀你们?”</p>

“这里是牛肖殿,镇压着十二生肖之牛肖,由无头骑士看守。每十年牛肖便会生出许多的怨念,也就是我们。牛肖希望逃出封印,可是无头骑士不允许,于是他也十年苏醒一次,毁灭掉我们这些怨念。可是我们既不想被牛肖奴役,也不想被无头骑士消灭,所以我们要逃,可是该逃到哪里?好像没有地方可以让我们去,我们该去哪里呢,该去哪里呢,我们好惨啊。”</p>

卡卡松手放开了它:“你走吧,去找你的同类,不要无家可归,更不要死。”</p>

“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再见。”</p>

卡卡走进了神庙,叶良辰和赵日天和他拉开距离跟在后面。那些墙壁上画满了千奇百怪的壁画,记录着十二生肖和雅典娜军队大战的情景。他眼光过处,好像看见在弯弯曲曲的甬道,那里光影流离、珊瑚堆砌。忽然暗影一闪,一个影子快速穿过另一侧。</p>

“是加勒比,他没有死。对了,跟着他。”叶良辰喊。卡卡沿着另一侧曲折的下水道追到了神庙之巅,在那里的祭坛上,北斗七星镇压着牛肖的命格。他走过去,将手放在命格上。</p>

“牛肖醒来!”</p>

无数的怨念幽灵被加勒比召唤而来,冲击进了牛肖的命格里,强烈的怨念充斥四周。</p>

加勒比正在和牛肖里应外合,即将冲破北斗七星的封印。</p>

狂雷在天边滚过,惊怖的流火斜划苍穹。</p>

然而这时忽然有马嘶声响起,一个骑士飞快地冲上了顶巅。他没有头颅,颈上冒着焰火,胯下一匹火焰熊熊的骷髅战马,威风凛凛地恰似天神。无头骑士看到濒临破碎的北斗七星,愤然大吼:“混蛋,你都干了什么?”</p>

他手里的长剑射出一颗颗的星辰,希冀弥补北斗七星阵。然而为时已晚,北斗七星轰然破裂,狂野的力量正在觉醒。那命格里,有红色的影子正在脱出。</p>

加勒比疯狂大笑:“来吧,牛肖,和我一起,毁灭这个凡人!”</p>

卡卡坐在石头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看到红云从命格里飘出,凝聚出巨大的牛头人身体。他的身体就和狗肖一般大小,遒劲的肌肉彰显着他的力量;他黑暗的蹄子踏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他伸手抓过自己的命格,于是忽然间弱水河翻涌起来,卷起万丈海啸。</p>

随着他的复活,卡卡仿佛听到世界各处的野牛都在疯狂呐喊,恭喜他们的主人。</p>

无头骑士忽然一剑斩下!</p>

然而他的剑却被牛肖空手接白刃地夹住。可怕的笑容漫起在牛肖可怖的脸上:“有些事情在劫难逃。无头,你折磨了我十万年,我要永生地奴役你。命格——恨欲成狂!”</p>

“不!”无头骑士惨叫一声,被牛肖的命格击中,摄入了怨念的毒瘤。他痉挛地倒在地上,心中的怨念渐渐抬头,无名的恨火在胸膛燃烧,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耳边蛊惑他去屠戮天下。然而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摒弃这些不堪入耳的噪杂,厉声说道:“我是雅典娜女神的战士,绝不会屈服于你!”</p>

他大吼一声,冲破恨欲成狂命格的枷锁,他的全身开始燃起烈焰,而他站在火中大笑:“你休想腐化我洁净的灵魂,我会证明给你看,用死亡证明!”</p>

牛肖:“你要自焚?无所谓,我一样可以去地狱抓来你的灵魂,你逃不出我的手心,这是你看守我十万年应付的代价!”牛肖残酷地等待着无头骑士灰飞烟灭的那一刻,他视这种复仇为琼浆玉液。</p>

然而忽然有暗影将无头骑士身上的火焰扑灭了。无头惊愕地转向卡卡的方向,没有眼睛的身体却分明有灼热的光:“你做什么?为什么妨碍我死?”</p>

卡卡嗤之以鼻:“要死死远点,我才懒得救你这种窝囊废。我要是你,临死前也要敲掉牛肖头上那两根讨厌的角。”</p>

牛肖闻言,转动着牛角,居高临下俯视卡卡:“凡人,从你进入我的神庙开始,我就在关注你了。你有很不错的力量,有点用处,不如你加入我,怎样?”</p>

加勒比吃惊地瞪着牛肖,那表情,就像是看傻瓜。</p>

“你要我加入你?哈哈,哈哈”卡卡忽然笑着对着牛肖勾动食指,“来,放蹄子过来!”</p>

牛肖愤然大吼:“臭小子你敢藐视我?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十二……”</p>

卡卡截断了他的话:“那又怎样?”</p>

“咳咳……你先听我说完,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p>

“那又怎样?”</p>

“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p>

“交出你的心脏,饶你不死。”</p>

“啊,可恶的臭小子,不识抬举,我这就送你去地狱!”牛肖扬起了狼牙棒。</p>

卡卡撑起电擎雷界,护盾却立刻碎裂。好强!叶良辰和赵日天竟袖手旁观。</p>

万牛奔腾,怨灵冲击,从卡卡身体上虚幻地穿过,灵魂在刺痛,卡卡被怨灵们卷着,控制不住身体。他摸了摸迷你葫芦,冰女还要牛肖的心脏呢。</p>

“来啊,愚蠢的凡人,不是要拿我的心脏吗?来送死啊。有些事情在劫难逃。”</p>

十二生肖的口头禅可真是讨厌。卡卡抛出煞魔,四大煞魔的光环激荡开,饶是牛肖这样的远古魔头也承受不住那光环的负面效果。他的动作变得迟钝。卡卡的身体化成灰烬,脱出怨灵的包围,在牛肖面前显现,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在这一剑。不知火剑撞在狼牙棒上,触及牛肖冰冷又狂暴的巨大眼睛。</p>

“我乃十二生肖!”他吼着,咆哮声似惊雷,震得卡卡头晕目眩。</p>

“命格——日天眼!”赵日天的招数,他终于行动了,红蓝的射线扫射,卡卡只觉得背部一阵剧痛。“鼠辈,竟然攻击我?”</p>

他这一回头,却看见不只赵日天,叶良辰也扬起他的妄星,嘴角狰狞。</p>

“迷惘灭杀阵!”</p>

红狱之地和迷惘灭杀阵同时在卡卡和牛肖脚下爆发,这力量足可灭杀真神。卡卡急急运起命格,回光返照反弹了这一攻击,硝烟中,看见牛肖被这爆炸掀翻血如泉涌。卡卡盯着牛肖的心脏处,不顾四周爆裂的波浪击打在身上,不知火剑破开他巨大的胸膛,从他那污血奔腾之处掏出砰砰跳动的心脏,鲜活又充满生机。冰女有救了。</p>

“命格——死亡三指!”</p>

卡卡惊愕又痛苦地倒地,心脏被加勒比夺走,他落到叶良辰和赵日天身边一起哈哈狂笑。这三个鼠辈竟是一伙的。</p>

赵日天捧起那鲜活的巨大心脏:“有了它,红狱女神就能真正归来,魔神匹休斯该大展身手了,我将主宰双子座。牛肖的心脏事实上可救不了我那可耻的妹妹,卡卡,没有什么比看着你死更加让我兴奋,我这左耳之仇可是记挂良久。你大概忘记了,但我可是刻骨铭心,呼啸山庄的画饼像,我们最想挂上去的,就是你!”</p>

迷惘灭杀阵捆住了卡卡和牛肖,爆裂还在继续,卡卡的骨头在粉碎。牛肖依旧被四煞缠住,失去心脏的他奄奄一息。</p>

“这被背叛的滋味如何,凡人?我也曾被背叛过,贪婪、自私、狡诈,哪怕过去了千万年,你们人类的劣根性都不会改变。我们,都是失败者。”</p>

“我没有失败,我还没死呢。”卡卡按住心脏,煞气丝丝缕缕地修补。他的心脏原本只剩下四分之一,加勒比并没有打中最重要的血肉部位。心脏重新砰砰跳动。他撑起电擎雷界,隔绝爆炸。</p>

“我可以复活你,但是从此以后,你将成为我的傀儡。”卡卡的手按在牛肖心脏处,煞气钻入。牛肖激烈挣扎:“不,你妄想奴役我,我堂堂十二生肖——”</p>

巨大的缺口被煞气连接,重新激活,牛肖复活了。他嘶吼一声,变身成为巨大的青牛。卡卡翻身跃上:“赵日天!”</p>

青牛冲破迷惘灭杀阵,快如光速,赵日天惊诧中,卡卡手起剑落,赵日天的右耳划出漂亮弧线落地。青牛尖锐的角穿透加勒比,卡卡释放四闪术穿透叶良辰。青牛嘶吼,煞魔狂叫,搅的弱水河天翻地覆。叶良辰仓促间施法,带着赵日天嘭地一下传送消失。加勒比又怒又怕,疯狂地窜出弱水河。</p>

“你逃不掉的,杂碎。”</p>

“啊!”一声惨叫。加勒比业已冲出弱水河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暗影穿透,直直坠落,卡卡当空一划,砍下他的脑袋,他破碎的身体摔进弱水河里裂成一块块的骨架。这下死透了。</p>

“嘿,殿下,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p>

河面上业已漂浮着两个人,方才给予加勒比拦截一击的就是其中的——魍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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