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p>
顾律笑了一下，“难道不是特意过来恭喜我获奖的吗？”</p>
康斯坦丁：“……”</p>
康斯坦丁的脸更黑了。</p>
康斯坦丁紧攥着拳头，强忍着自己不去上前揍一顿顾律的冲动。</p>
他咬着牙，嘿嘿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非但不是过来恭喜你获奖的，更是阻止你获奖的。”</p>
“你应该知道，晨兴数学奖的奖项评选是由九位非亚裔的国际数学家组成。而我，便是新任的评审委员会成员之一！”</p>
“有了我在，别说是晨兴数学奖的金奖了，或许连金奖都没有你的份。今晚，你就做好白来一趟的准备吧！”</p>
康斯坦丁气势十足的吓唬着顾律。</p>
他说的有模有样，宛若真的一般。</p>
但事实是……</p>
今年的晨兴数学奖，已经确定将其中一个金奖名额颁给顾律。</p>
康斯坦丁成为评审委员会的九人之一，这一点没错。</p>
但晨兴数学奖又不是康斯坦丁的一言堂。</p>
其余另外八位非亚裔评审委员，在资历和人脉上全部压着康斯坦丁一头。</p>
再加上康斯坦丁是刚刚新任的评审委员，话语权并不高。</p>
另外八位评审委员，全部一致同意将晨兴数学奖的金奖颁给顾律。</p>
康斯坦丁反对了。</p>
但反对无效。</p>
金奖还是顾律的。</p>
现在，康斯坦丁只能是凭借评审委员的身份，吓唬顾律一下。</p>
起码，会让顾律膈应到晚上的颁奖典礼。</p>
既然结果改变不了，让顾律难受一下还是让康斯坦丁挺喜闻乐见的。</p>
但……</p>
出乎康斯坦丁意外的是，在听完自己的一通话后，顾律的反应很平淡。</p>
“哦。”顾律语气平淡的说了这么一个字。</p>
“哦？”康斯坦丁愣住了。</p>
“是我没给你讲清楚还是你没认真听，晨兴数学奖没你的份了，没你份了知道吗？”康斯坦丁大声吼道。</p>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别吼了，刚睡醒，被你吼得脑壳又疼了。”顾律是一副懒得搭理康斯坦丁的语气。</p>
首先，康斯坦丁那段话本身的真实性就存疑。</p>
再者。</p>
即便康斯坦丁那些话说的是真的，那顾律也是无所谓。</p>
一个晨兴数学奖而已。</p>
要不是该奖项在系统商城里会奖励商城积分，顾律早就不放在心上。</p>
至于该奖项会给顾律的一系列地位上的提升什么的。</p>
顾律早就对这些不care了。</p>
晨兴数学奖再厉害，其影响力就只限于国内。</p>
而一旦他和西蒙两人成功攻克狭义霍奇猜想。</p>
那迎来的，将会是全世界数学家的尊崇。</p>
其实，顾律还巴不得获奖名单里没有他。</p>
因为那样，他不必在颁奖典礼结束后，去晚宴上参加各种没完没了应酬。而是可以在颁奖典礼一结束，就可以直奔机场飞回燕京和西蒙相聚。</p>
“说完了吗？”顾律抬抬眼皮，淡淡瞥了一眼康斯坦丁。</p>
“说完了。”康斯坦丁木木的点点头。</p>
“既然说完了的话，那就散了吧，这天够冷的，我可不想吹感冒了。”说完这句话后，顾律紧了紧外套，双手死死的揣在兜里，一边跺脚一边迅速走下天台。</p>
“哎，顾律，你特么的别走，我还有事……”</p>
康斯坦丁想要再次喊住顾律，却发现顾律早已消失了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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