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把锅驾到炉子上，用小火不停翻炒，终于把肉炒的干爽蓬松，拿了个简洁精致的玻璃瓶，把肉松装好。</p>
马朵朵觉得他做的太费劲了。</p>
柳贤说这是包装。自己拿了一身长中衫，洗澡打扮收拾妥当，又是有模有样的驱鬼师一枚。</p>
马朵朵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包装，见他准备出门才慌忙跟上。</p>
“你也要去？”</p>
“肉是我拿回来的，我去看看怎么了？”</p>
柳贤皱着鼻子，“你身上臭。”</p>
马朵朵慌忙地洗澡，门都没关紧。</p>
柳贤等着她，看到门缝里不时闪过白皙的肌肤，把眼神投向了别处。</p>
马朵朵五分钟就洗完澡，裹着浴巾冲向卧室，不一会就穿着干净的衣服冲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显得黑黝黝。</p>
她对柳贤嚷，“我们走吧。”</p>
车上，柳贤闻着马朵朵身上传来的幽香，莫名燥热。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划起来。</p>
马朵朵凑过去看他手机，网页搜索栏里打着两个字“马面”。</p>
“你搜马爷干什么？”</p>
“你从菩萨变成罗刹，都是长着马面。”</p>
“可能我本来就是一匹马吧。马挺好的，威武野性，长得比人好看。”</p>
柳贤看着马朵朵，又看看手机里的图片，身上不燥热了，心也冷静下来。“上面说的，你在人间三世历练，是真的吗？”</p>
“经过差不多，细节大不相同。比如说，我并不是被佛祖堕入轮回，而是我自己想到凡世磨砺磨砺。”</p>
“为什么？”</p>
马朵朵说：“不知道，就是想去。”</p>
柳贤不再问。</p>
两人来到被割肉的富人张德良家。柳贤报出自己身份，并说自己是路过，看见张家有黑云笼罩，特地过来看看。</p>
张家自从张德良生背疮之后，已经辗转多家医院，始终不见好转，早已在怀疑着是有妖物作祟。</p>
柳贤本来有些名气，张家赶紧把他们请进家里，把张德良突发背疮之事据实相告。</p>
柳贤说自己要看看，被请进了卧室。</p>
张家人都站在楼下不肯进去，只让家里的护士带柳贤进去。</p>
卧室门打开，柳贤在卧室门口，仿佛回到了花店里煮肉的情景。</p>
张德良在床上俯卧着，背上裸露，周围垫着纸床垫、纱布、药棉。药棉和纱布上都浸着乌黑的血水，血水还在不停地从背上流下来。</p>
背上皮肤暗红，皮肉外翻，生着大大小小、一簇一簇的水泡。有的水泡已经破裂，里面包裹着的液体混着血水，在身侧画出一道道线。</p>
溃烂的位置，就是那块肉的形状。</p>
张德良无助地发出“哼、哼”的呻吟声。</p>
柳贤低声问马朵朵：“如果不治，他会不会死？”</p>
“不会，也没多痛，只是很不舒服。如果他多做善事，伤自己也会好。看他这情形，估计平时作恶不少。”</p>
柳贤下楼，在张家人面前故作深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