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坐着没动，表情都没变一下。</p>
许素也说：“还请你们去调查一下，季家父子那边一有消息我马上会通知你们，拜托了。”</p>
柳贤最终还是同意了。虽然这事十有八九和金色羊角没有关系，但是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就要去看看。</p>
马朵朵找许素要了盘子鬼和小混混的姓名、年龄、生辰、死辰。</p>
许素把长顺街辖区的民警联系方式给了柳贤，并事先协调了一下。</p>
柳贤他们到的时候，民警已经在等着了，就介绍起情况来。</p>
本来市里大部分的街道用的都是塑料外壳的LED灯，但是长顺街是条老街，也是城市历史文化的一个景点，用的还是低压钠灯，罩上造型别致的玻璃罩，光可鉴人。只有两米多高，确实很容易打碎。</p>
事情经过和许素介绍得差不多。小混混自杀死后，隔几天路灯就要被打碎一次。晚上已经没人把车随便停在路边了。</p>
当地居民并没有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年轻高瘦的民警听到柳贤问了小混混自杀的情况，又问路灯打碎的情况，加上一直没有找到恶作剧的人，联想到什么，脸色有些发白。</p>
柳贤详细问了路灯打碎的时间，果然又是每隔九天。</p>
马朵朵仔细数了路灯，从一到九，刚好第九个被打碎。</p>
两人算着日子，下一次时间应该是10月15日，决定到时候来守一下。</p>
回到家后，马朵朵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回地府去问一下。</p>
闻着地府的硫磺味，她像是又回到从前。但明明就不一样了，心里胡诌着“物是人非事事休”的话，溜着墙根到了阴律司。</p>
崔钰坐在红木椅上，捻着胡须，看着面前的电脑，面带和蔼的微笑。看得太专心，连马朵朵身上的人味都没闻出来，等她已经走到跟前了，才发现，手忙脚乱地想关电脑，已经来不及了。</p>
马朵朵扯着他的胡须不让他动，探头看屏幕，先是吃惊地张大嘴，然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p>
崔钰的脸色和他的袍子一样红，不理会笑得坐在地上的马朵朵，关了屏幕，严肃地说：“马兄，今日所来，又是何事？”</p>
马朵朵笑个不停，一边用手擦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居然看……看猫咪的动图，哈哈哈哈哈。”</p>
崔钰用上电脑后，偶尔点开了一张猫咪的图片，然后就在毛茸茸的世界中沦陷不能自拔，觉得那些猫咪太可爱了，简直就是勾魂取命后，放松身心的良药。</p>
这本来是他的秘密，现在被马朵朵撞破，知道算是落下把柄了，“你说吧，这次又想带谁回阳？”</p>
马朵朵终于平静了一些，揉着肚子，“现在不想带，这个名额留着吧。”</p>
崔钰黑着脸说：“马兄，生死因果，回阳未必为好。”</p>
马朵朵哼了一声，“我比你清楚，我只是想查两个人。”把盘子鬼和小混混的事情给崔钰说了。</p>
崔钰查了，然后也觉得诧异，“两人皆阳寿未尽，自尽而死。”</p>
马朵朵确定了两人的死和生死簿记载不符，离开阴律司，在路上随便抓了个鬼差，让他陪自己去枉死城找那两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