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很抱歉，”许素内疚地推着眼镜，“我已经给瓷器老板说了，让她一定把辛苦费给你们。”</p>
柳贤摆手让他作罢。他宁愿不要那个钱，也不想和瓷器老板打交道。</p>
许素欲言又止。</p>
柳贤装作不知，埋头认真钻研古籍。</p>
最终还是马朵朵沉不住气，问许素：“念又伤不到人，你一副便秘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那瓷器老板是你亲戚啊？”</p>
许素的脸红了，但是马朵朵也算给他解了围，连忙说起来：“还有件奇怪的事情。我总觉得和摔盘子那件事有关系。”</p>
“说啊。”马朵朵真见不得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p>
“前段时间，长顺路一带有个小混混，打碎了路边的路灯。路灯的玻璃碎片掉到了停在路边的车上，把车划伤了。车主也是脾气暴躁，不太守规矩的人，二话没说把那个小混混打了一顿。谁知，第二天，那个小混混就用路灯碎片割腕自杀了。”</p>
“啥？又自杀了？”这些人都怎么回事，就为了芝麻大的小事情自杀，这种设置也太恶趣味了。</p>
马朵朵皱眉想着，崔钰刚刚把生死簿换成电脑，是不是电脑出问题了。</p>
柳贤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就问许素：“然后呢？”</p>
许素见柳贤终于搭话了，面带喜色，“然后那条路上的路灯就老是被打坏。小混混当时打碎路灯用的是不锈钢弹弓和钢弹珠，监控里看到，后来被打碎的路灯也是被钢弹珠打坏的。”</p>
“是不是别的小混混啊，还是小混混的朋友？”</p>
“没有，”许素脸色变得严肃，“没有看到人。”</p>
和盘子被打碎一样。</p>
马朵朵问：“那小混混和盘子鬼有什么联系没有？”</p>
“没有。我觉得这两件事情有些雷同，专门去调查了一下。”</p>
柳贤问：“伤到人了吗？”见许素摇头，又埋头看古籍了。</p>
马朵朵踢了他一脚，“我们去看看。”</p>
“看什么看，”柳贤拍着裤子，“没伤到人，也没人请我去。”</p>
许素面露尴尬，“本来这是我们这些公务员的事，但是我们能力有限，实在是……”</p>
马朵朵说：“现在没伤到人，以后就不一定了。这念突然变得强大，都可以拿起弹弓打碎路灯了，我实在是不放心。”</p>
柳贤见马朵朵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带着几分讥讽说：“这不归你管吧？”看起来是责任心，其实是自大。</p>
“怎么不归我管？人死了之后的事情都和地府有关，而且我现在刚好遇到了。”</p>
许素听着马朵朵的话，眼里闪过一道敏锐的目光，但是被眼镜遮住了。</p>
马朵朵蹙眉对柳贤说：“你也别装了，你其实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又特意地说：“以前都没这些事情啊，怎么季家父子逃跑后就出些怪事啊！”边说边用眼睛瞟柳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