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怎么看，都觉得柳贤两人不像刚才那两人的“朋友”，有些担心他们是便衣，要赶他们出去。</p>
但他看到了柳贤递过来的票子，露出黄牙，接了过来，在手里搓着，放进包里，刚要说出房间号。</p>
楼道里传来重物滚落的闷响，坤仔从楼道上滚了下来，刚好摔在柳贤他们脚跟前。</p>
脸色晄白，头上碰出了伤口，却没有流血。</p>
柳贤搭了一下坤仔的颈部，三两步跑上楼。</p>
走廊里都听得到女人的尖叫，他循着声音找到一间客房。</p>
和坤仔一起的女人抱着被单，挡在胸前，缩在床角，不停地尖叫。</p>
房间里不见拔山的身影。</p>
马朵朵随后赶到，吸了吸鼻子，“已经走了。”</p>
那个女人看到马朵朵进来，伸出手求救，向她爬过来。</p>
马朵朵惊了一下，转身走了。</p>
到了楼下，柳贤看旅馆老板还哆嗦着站在墙角，门口已经围了几个探头探脑的人。</p>
他给方锦水打了电话。</p>
“去找下一个吧。”柳贤边说边启动了车。</p>
在车上，马朵朵犹豫地说：“拔山的鬼气很浓，我怕他已经变成了恶鬼。如果认不出来我们，可就难办了。”见柳贤不吭声，又说：“拔山那体型，那力气，我们……”</p>
“到时候再说。”柳贤打断了马朵朵的话，似乎是不相信拔山会伤害他们，“他到现在只找了杀害他的两个人报仇，并没有伤害其他人。”</p>
方锦水打来电话，说第三个小混混在网吧，给柳贤发了地址。</p>
柳贤和马朵朵在网吧的包厢里找到了小K。</p>
开门进去的时候，小K正聚精会神地拽着鼠标，按着键盘。</p>
柳贤没有伸手，用脚踢了踢他坐着的起皮的沙发。</p>
小K转过头来，一脸凶相，“你们他妈的是谁？想……”话还没说完，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痛。</p>
马朵朵甩着手说：“你要再说一句脏话，我就把你嘴撕下来，放到油锅里炸。”</p>
小K一挺身站起来，伸手想抓马朵朵的头发，柳贤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把他踢得摔倒在沙发和电脑桌中间的缝隙里。</p>
他哇哇叫着想站起来，努力了半天没作用。</p>
柳贤冷冷地说了一句，“你的朋友坤仔，死了。”</p>
小K停止了挣扎，坐在地上，表情呆滞了一下，然后又爬起来，边爬边说：“你他……”</p>
看到马朵朵眉毛已经竖起，边上还有柳贤，而他现在只有一个人，暂时服了软，“你们说什么？”</p>
他伸手摸了摸后腰上硬硬的一块，心里有了底气，“你妈才他妈死了！”</p>
马朵朵冷笑着说：“柳贤，我们走吧，现在就剩他一个了，等恶鬼杀了他，我们再去抓恶鬼吧。”</p>
柳贤点点头，转身要出去。</p>
小K慌了，“等等！”伸手去拉柳贤的手臂。</p>
柳贤甩开他，厉声说：“别碰我。”</p>
小K缩回手，“你们刚才说坤仔死了。”</p>
柳贤说出坤仔去的那片区域那个旅馆，“不信就问问你那附近的朋友吧。”</p>
包厢里正好响起一阵铃声。</p>
小K拿出手机，手微发抖，接起来说了几句，听得出来是有人通知他坤仔的事情。</p>
他挂了电话，咽了咽口水，胆怯地问柳贤：“你看到了？他是怎么死的？”</p>
“恶鬼杀的，”柳贤说，“我们到的时候没来得及阻止恶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