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把车开到了一片空地上，见马朵朵还不说话，就主动说：“这是孙远光出现的最后位置，估计他就在这附近。”</p>
马朵朵下了车，环顾一周，指着一栋还没完工的大楼说：“没准就在那。”</p>
那栋大楼主体已经立起来了，窗户和外墙还没有弄，楼外面没有脚手架，也没有绿外衣，是个烂尾楼。</p>
柳贤和马朵朵走到那附近，就听到“咣、咣”两声。马朵朵大声叫了一声，“小马！”</p>
“咣、咣”的声音又响起，像是在回应马朵朵。</p>
马朵朵开心地说：“孙远光没有吃人肉也没有喝人血，他还没有入魔，还没有输。”</p>
柳贤就是见不得马朵朵乐观的样子，“也许孙远光已经变成食人魔了，那个小鬼打不过他。”</p>
马朵朵“切”了一声，“我家小马厉害着呢。孙远光就算是入魔也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可能比小马厉害。”</p>
两人斗了两句嘴，循着小马的叫声，找到了孙远光。</p>
孙远光和小马在二楼。小马在楼梯口，孙远光靠墙站着，睡眠的痕迹还留在头发和脸部，眼眶发青。他动了动脚，眼睛看向了楼梯。</p>
马朵朵摆着手，“你别害怕，我们知道酒店那人不是你杀的，我们是来帮助你的。”</p>
孙远光看着他们，眼神中除了警惕还带着一丝渴望，像是看着美味的早餐。</p>
他的肚子“咕”的一声，在空空的楼里分外明显。他赶紧捂着自己的肚子。</p>
马朵朵觉得很好笑，指着孙远光对柳贤说：“他居然想吃我们。”</p>
柳贤不觉得好笑，用警告的语气说：“我们知道你想吃人肉。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p>
孙远光猛地抬起头，期盼地看着他们俩，“你们，你们是医生？”向前走了两步，“医生，医生，我，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变僵尸了？”</p>
他摸着自己的身上，“昨晚上我都检查了，没有被咬，我也不记得有人咬过我。”转过了身，摸着自己的背，“背上我检查不到，但是不痛……”</p>
马朵朵说：“别摸了，你不是僵尸，也没被咬。你没咬别人吧？”</p>
孙远光傻傻地说：“不是僵尸，那我这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我老想，老想……”</p>
柳贤推了马朵朵一把，把解释来龙去脉的事情交给了她。</p>
孙远光听到一半就摆手，“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怀疑地看着他们俩。</p>
柳贤想了想，这是个颠覆世界观的事情，就唤出拔山，让他现身。</p>
孙远光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汉子，吓了一跳，后退了几小步，结结巴巴地说：“他，他……”</p>
“他是鬼，我们是鬼差。”马朵朵皱眉说，“刚才不是都讲了吗？”</p>
孙远光又说：“我，我……”他变成了只学会一个字的鹦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