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秀竹办公室，柳贤问：“能不能给我讲讲郭桂出现的情况？”</p>
成秀竹说：“是门卫发现她的。那个时候都已经晚上十点过，我都已经下班了。小于，就是刚才的医生，在值班。她给我打了电话。”</p>
拍着桌子说：“我啊，最见不得老人受苦了。当时就叫小于把老人带进来再说。”</p>
砸着嘴，“郭桂刚来的时候，瘦得哦，皮包骨头，衣服也破破烂烂，都是泥，像是摔倒过。在我们的精心调理下，她的身体才慢慢恢复了过来，人虽然还是不清醒，但是精神好多了。人都变年轻了。”</p>
马朵朵问：“她是一个人吗？”</p>
成秀竹说：“是啊。怎么了？”</p>
马朵朵摸了摸头发，“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吗？”</p>
“没有。就光一个人，一身衣服。”成秀竹不悦地说：“我们收留她的时候，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找她，做事全凭善心，怎么会拿她的东西。”</p>
柳贤打圆场，“谢谢成院长。百善孝为先，你们做这种工作，都是心地良善的人。”</p>
成秀竹表情缓和了一些，打着官腔说：“哎呀，我们也都是平凡的人，能做好自己的工作，照顾好老人，得到你们家属的认可就满足了。”</p>
她在纸上罗列出要把郭桂领出去需要的资料，边写边说：“你们真的不考虑把老人留在我们这里？”</p>
柳贤还没来得及回答，有人在敲门，于惜探头进来，说小李辞职了。</p>
成秀竹没有惊讶，只是有些惋惜，“辞职就辞职吧，让她做完这个月再走。”</p>
于惜说人已经走了。</p>
成秀竹叹息一声，点头表示知道了。于惜又说：“你得赶紧给我招个护士来。”说完走了。</p>
成秀竹又叹了一口气，告诉柳贤二人，小李是B区的护士，就是刚才摔在地上的那个。年轻人，吃不了苦，受不了压力，这才刚来三个月不到。很感叹地说：“唉，也不怪她。我们这行，累啊。”</p>
马朵朵一直若有所思。柳贤礼貌地听着，接过了成秀竹写好的纸。</p>
马朵朵突然开口说：“成院长，如果把我奶奶放在养老院，又需要哪些手续，你一并写给我吧。”</p>
成秀竹又在纸上补充了几点，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p>
出来成秀竹的办公室，柳贤问马朵朵什么打算。</p>
马朵朵说：“再去看看郭桂吧。”</p>
到了郭桂的房间，看到她正躺在床上睡觉，薄被子盖在胸口，呼吸平稳。马朵朵附身闻了闻她，只闻到一股药味儿。抽出一直插在后腰上的筷子，在她脸上点了点，没有反应。</p>
马朵朵在屋里翻找起来，刚刚打开衣柜，就听到门口冷哼一声。于惜靠在门上，冷冰冰地说：“请你们不要打扰到老人休息。”</p>
马朵朵没理会她，把屋里翻了个遍，一无所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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