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琬已经从厨房里走出来了，“当家的，你回来了。这两位是社区的。”她伸手去接包，沈成济没有递给他。</p>
沈成济停住了脚步，看着毛琬，又扭头看着柳贤二人。</p>
柳贤已经站了起来，客气地说：“我们来了解一下沈睿的生活情况。”</p>
毛琬回到了厨房。</p>
沈成济抱着包，脚步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走进了客厅，坐下后狐疑地看着二人，“你们想问什么？”</p>
沈成济头发梳得整齐，戴着眼镜，虽然现在发福了，满脸横肉下，依稀看得到一丝清秀。年轻的时候，和应雪柳应该还是相配的吧。</p>
柳贤问了沈睿现在的生活情况。</p>
沈成济说：“就那样啊。毛琬虽然不是他亲妈，也没有亏欠过他。吃的穿的都没有少过他的。”</p>
柳贤想了想，问：“你的前妻，应雪柳是生病死的？”</p>
“嗯。”沈成济简单回答道，又问：“她都走了十年了，之前怎么没看你们来过？”</p>
“是今年的新项目。”</p>
沈成济不屑地“哼”了一声，“还是你们好，工作轻松，福利好。还有什么没？”</p>
柳贤瞄了一眼他手里的包。</p>
他坐直了一些，把包塞到自己身后，一手仍然扶着包，有些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脚。</p>
柳贤起身告辞。</p>
到了外面，马朵朵说：“他那包里，肯定有什么东西。”</p>
柳贤点头，“刚才他看到我们，似乎是想跑。”</p>
“是不是做了亏心事？”</p>
“毛琬的反应还挺正常的，而且看沈成济的反应，像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p>
马朵朵皱了皱鼻子，“难道他见到应雪柳了？”</p>
柳贤说：“刚才他呼吸紧促，额头冒汗，主要还是紧张。不像是见鬼那种惊吓。”</p>
马朵朵问：“要不让拔山进去看看。”</p>
柳贤不同意，“拔山现在还控制不好鬼形，万一要显形出来，吓着他们。事情就更复杂了。”</p>
马朵朵歪了歪嘴，“拔山怎么搞的，这么久了，连鬼形都控制不好。”</p>
“可能因为我是人的关系吧，连累他了。”柳贤想了想，又说：“你老是叫他出来陪你喝酒，也有关系。”</p>
马朵朵转移了话题，“那我们就守着他们家算了。不管应雪柳来找谁，我们都能看得到。”</p>
马朵朵在车上不停地挪动，脚一会盘起，一会放下，抱怨说：“我们经常在车上守人，你换个舒服点的车行不行。”</p>
柳贤问：“要不给你老人家换个房车？有床那种。”</p>
马朵朵眼睛亮了，“可以啊。”</p>
柳贤淡淡地说：“没钱。”</p>
守到晚上十一点过，柳贤看到沈成济怀里抱着包，鬼鬼祟祟地出了小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走了。</p>
柳贤赶紧跟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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