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济到了彩虹桥附近下了车，快步走到了南河边上。</p>
柳贤把车丢在路边，和马朵朵跟在后面。</p>
现在已经将近午夜了，除了一些商业区依然热闹，其他地方的人并不多。</p>
南河边上的绿化带，傍晚的时候很多人散步。现在只有零星几个夜跑、遛狗的人。</p>
沈成济紧紧地抱着包，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只要有人与他擦肩而过，他就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别人。</p>
远处的主道上车来车外，反衬着这里更加幽静。这里树木很多，路灯又暗。跟踪起来很容易，但柳贤和马朵朵依然没有贴得很近，离沈成济有些距离。</p>
到了一段拐弯处，道路的前段完全隐在树影下。马朵朵见看不到沈成济了，心里着急，在灌木丛中快走了几步。</p>
沈成济靠在栏杆上，盯着来路，像是刚才的“刷刷”声惊扰了他。</p>
过了好一会儿，沈成济哆哆嗦嗦地打开了包，先拿出了一双洗碗用的塑料手套带上。那双手套颜色鲜黄，在黑暗中很扎眼。</p>
沈成济戴着鲜黄手套，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突然转身丢进了河里。</p>
马朵朵反应过来的时候，河里已经传来了轻微的入水声，见反正来不及，当下按兵不动，继续观察。</p>
她听到沈成济呼出了一大口气。</p>
沈成济又在河边站了一会儿，背对着马朵朵的方向，似乎已经放松下来。看着水面，然后取下了手套，匆匆走了。</p>
马朵朵从灌木丛中走出来，拍了拍身上。觉得柳贤应该会跟着沈成济，就在河边守着。</p>
果然，一会柳贤打电话来了，“他又上车了，我去跟着他。你在河边等我。”顿了顿又说：“你能不能把他丢的东西捞起来。”</p>
马朵朵挥手驱赶蚊子，说：“不能。我等你。”</p>
这种天气下，这里树木多，又是水边，蚊子非常多，围着马朵朵“嗡嗡嗡”，真正下口的却没有。</p>
马朵朵等得无聊，对蚊子说起话来。“小蚊子，你们最多就活一个月，死的时候，会不会舍不得？”</p>
“你在说什么？”柳贤拨开树枝，走了过来。</p>
马朵朵问：“沈成济呢？”</p>
“回家了。”</p>
马朵朵看回水面，“你说，他丢的是什么东西？”</p>
“捞起来了就知道了。”柳贤说着，看向马朵朵，“能不能叫河伯什么的，把那个东西送上来。”</p>
“河伯好歹也是神仙呢，你叫他送个东西，不得气死他。我才不做这种事情，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个讨人喜欢的鬼神。”</p>
“以前没人喜欢你吗？”柳贤问。</p>
马朵朵满不在乎地说：“不知道，我没注意这件事情。”</p>
柳贤想了想，打了电话报警，“我看到一个人往河里丢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不知道袋子里面是什么……没有人受伤……他没有伤我，就是往河里丢了个塑料袋。你会大晚上的往河里丢垃圾吗？我就是觉得那人可疑才报警的。”</p>
扯了半天，泄气地挂了电话。“他们不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