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已经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她似乎醉得厉害，对怀云说：“你跟我们走吧？”</p>
柳贤吃了一惊，怎么能随便把客户带走。</p>
怀云却拍拍身上，站了起来，清晰又坚定地说：“好。”</p>
马朵朵抓过了绳子，让怀云伸出手来，随意在她手腕上绑了两圈，让柳贤去应付司空伟，自己拉着怀云。</p>
柳贤刚一打开门，司空伟一个趔趄，差点摔进来。他稳住身子，见马朵朵拉着怀云，怀云也很平静的样子，就想过来。</p>
马朵朵感觉到怀云抓住自己的手摇了摇，就大吼一声，“别过来！恶鬼还没有驱走，只是暂时控制住了。”</p>
司空伟马上停住了脚步，嘴唇动了几下，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看着他们走了下去。</p>
司老太太站在楼梯边，看到他们，急声问道：“怎么样了？”探头张望，看到司空伟跟在后面，表情放松了一些。</p>
马朵朵拉着怀云直直地往外走，坐回车上。</p>
柳贤在后面给司老太太解释了几句，也上车来，把车开到了酒吧，不停从后视镜里打量怀云。</p>
怀云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难过。</p>
柳贤看了马朵朵一眼。马朵朵知道了他的意思，说：“放心吧，怀云没有恶意。”又扭头问怀云，“你装鬼，是想吓吓他们，是吧？”</p>
怀云紧抿着嘴不说话。</p>
马朵朵又说：“司老太婆对你不怎么样吧？”见怀云还是不回答，自己说起来，“我们到的时候，司空伟还穿着睡衣呢。她不但换好了衣服，连项链都戴好了，如果真的关心你，哪有心思弄这些。”</p>
马朵朵靠在椅背上，“看她那严肃的样子，平时一定很严厉吧。”</p>
怀云终于开口了，“严厉倒没什么，她，她把我的猫丢了。”说着，她哭了起来，话匣子也打开了。</p>
她抽抽搭搭地说：“我今天回家，她就告诉我猫跑了。晚上我偷偷问了阿姨，才知道是她故意丢出去的。我娘家在外省，那猫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陪了我四年了。”</p>
“她为什么要丢你的猫？”</p>
“她想让我怀孕，总说猫身上有寄生虫。她一直看猫不顺眼，平时踢猫，打猫，我都忍了。她让我做的事情我都认真地做了，但她就是对我不满意。”</p>
柳贤心里叹气，这是难断的家务事，“你怎么想起来装鬼呢？”</p>
怀云说：“今天小伟回来，说到了酒吧里闹鬼的事情。她吃饭的时候，又说养猫不好，丢了好，可以安心备孕。我越听越生气，气得我晚上睡不着，就……”说着，把手上的指甲都取了下来，“这是去年万圣节的时候，买来玩的。”</p>
马朵朵问：“你这装鬼一时爽，以后怎么办你想过没有？老是装鬼的话，没准有一天，鬼就真的来了。”</p>
怀云被她的话吓住了，说不出话来。</p>
到了酒吧，柳贤二人下车。怀云却坐在车上，看着霓虹灯招牌，问：“这，这是小伟说的那个？”</p>
马朵朵点头，“嗯，快下来吧，我们还有真的鬼要处理。”</p>
怀云不敢下车，怯怯地说：“我，我还是回家吧。”</p>
“行啊，你自己给司空伟打电话吧。”马朵朵说完，跟在柳贤身后走进了酒吧。</p>
怀云这才发现出门的时候，自己根本没有带手机。不知哪里传来的异响，吓得她激灵了一下，赶紧跳下车，跑进了酒吧里。</p>
酒吧里灯光暧昧，歌声摇曳。她站在门口分辨了好一会，总算找到了坐在吧台前的马朵朵和柳贤，走上前去，呐呐地说：“那个，我没带电话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