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传过来，“你们以为给我个视频截图，我就能找出这个人是谁吗？我又不是神仙，而且这图还这么模糊。”</p>
马朵朵说：“他在兔子面具案里和我一起录的口供。”</p>
苏乐说：“既然这样，你们去特命队不就可以查出来了吗？”</p>
他的声音带上点歉意，“不是我不帮你们，我现在毕竟不是公家的人，老是这样打擦边球……”</p>
电话里一时沉默下来。</p>
柳贤说：“是我们没考虑周全。”顿了顿，又说：“我买了点东西送给思律，今天顺路给你送过去？”</p>
苏乐答应了，“我下午去接孩子，我们在学校门口见吧。”</p>
挂了电话，马朵朵问：“我们要去特命队吗？”</p>
柳贤说：“去啊，怎么不去，反正我们的一举一动许素都清楚，还不如离他近点，我们也可以看看他在做什么。”</p>
两人来到特命队，告诉许素他们的发现。</p>
许素很高兴似的，镜片后面的眼睛闪动着光，“这人两次都在现场？确实有些可疑。可是，只能去问问他，单凭这一点，还不能把他带回来。”</p>
他找来了两名队员，交代了事情，然后问柳贤：“你们也要去吗？”不等回答，就说：“一起去看看吧，多个人多双眼睛。我这个队的队员都是新来的，还没你们有经验。”</p>
柳贤同意了。</p>
两名队员很快找到那人的资料。他名叫武波，老家在外省，住址只写了个大概，也没有工作单位，但是履历清白。幸好留下的电话是还打得通。</p>
武波对官差要找自己有些吃惊，但也没有逃避，说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在一家商场做活动，让他们随时过去。</p>
他们到了商场，打电话没有人接，也没有找到人。又问了商场负责人，负责人说并不认识武波。他们正在担心是不是中计了。</p>
在商场大厅里手拿气球招揽顾客的玩偶取下了头套，冲着他们挥手，正是武波。</p>
他的脸上都是汗水，头发贴在头皮上，更显脸大。</p>
他抱着卡通头套，带着几分紧张的神情走上前来，看到马朵朵也在，显得很高兴，“我还说他们找我干什么呢，他们也去找你了？是不是还是那天那件事？”</p>
马朵朵含混地笑笑算是回答。</p>
一名队员问：“能找到地方坐下来说吗？”</p>
武波有些犹豫，“我还没下班呢。”看了看四周，指着商场里面的石砌长凳说：“在这里说可以吗？”</p>
队员先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觉得人太多了，如果发生状况，不好控制，就说：“去商场办公室吧。”说着，一左一右走在武波身边，夹着他到了办公室。</p>
武波感觉到了什么，眼珠不停地转着，小嘴抿得很紧，一言不发地木然走着。</p>
商场负责人把办公室让给了他们，出去了。</p>
武波坐在沙发上，把头套放在一旁，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p>
一名队员沉声问道：“刚才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p>
武波说：“没听见。你看我穿着这个衣服，还戴着这么个大家伙。”</p>
他指了指头套，抱歉地笑笑，但是脸上带着困惑，像是没明白不接电话后果很严重吗。</p>
负责问话的队员又问：“你知道地铁上的案子吧？”</p>
武波说：“知道，我不是还和她一起，抢救受伤的人了嘛。”他指了指马朵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