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素微笑着说没有，“我只是查明了这个案子，来给你们汇报一声。面具恶灵就是杜建章。”</p>
马朵朵叹气说：“他既然是自杀，怎么会又变成恶鬼。”</p>
许素说：“他不一定是自杀。武波说他自杀的原因是没钱治病。可是他死的时候，腿已经差不多好了，虽然欠医院钱，但他的存款也够还。</p>
“医院的护士说，是武波第一个发现了杜建章的遗书，第一个冲到天台。等其他人到天台的时候，杜建章已经跳下去了。有一段时间，只有武波和他两人在天台上。没人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p>
柳贤沉声问：“遗书呢？”</p>
许素推了推眼镜，笑了笑，“遗书是杜建章亲手写的，但是你看。”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这件事情医院要求调查过，但是最后还是顶不住压力，赔钱了事。”</p>
照片上是杜建章的遗书。</p>
柳贤看了很久，最后说：“他不是真心要自杀。”</p>
马朵朵拿过了照片看起来。</p>
遗书是圆珠笔写成，写在医院收费的一串发票上，很窄，又长。纸很薄，很多地方都被戳破了。</p>
上面都是说的医院收费贵，女朋友又和他分手，生活不容易，活着没意思，不如从医院楼上跳下去，还能得点赔偿之类的话。</p>
她看了半天，没看出端倪，皱眉看向柳贤。</p>
柳贤说：“问题不在内容上。”</p>
他指着照片说：“你看这些字，有的大有的小，笔迹有深有浅，行距有宽有窄。这个‘生’字，笔画生硬。后面的字，笔画又很平滑。”</p>
“圆珠笔写字，垫在硬的东西和软的东西上，笔画、笔迹都不一样。考虑到医院的环境，他应该是先在柜子上写了一半，又趴在床上写了一半。”</p>
马朵朵说：“这有什么问题啊？他都要死了，想怎么写就怎么写。”</p>
“遗书对自杀的人是很重要的，要么不留，要么就严肃地对待。毕竟是自己留在世上的最后的话。没人会这么随便的写。”</p>
“这就像是他随便拿了一张纸，写了一些当时心中所想。如果不是最后他从楼上掉下去了，这个内容，在平时不会被认为是遗书。”</p>
柳贤说完，才发现许素看着自己，他的眼睛刚好被黑镜框挡住，看不清他的眼神。</p>
马朵朵照着他说的话再看了看遗书，默默地还给了许素，又缓缓说道：“你们怀疑是武波杀了杜建章？”</p>
许素说：“只是怀疑而已，武波没有动机。他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平时两人也没有矛盾。杜建章的家人完全相信他的话，就算他和杜建章在天台单独呆了一段时间，也没有一个人怀疑他。”</p>
马朵朵喃喃地说：“如果杜建章是被杀，也就有理由变成恶鬼了。但他怎么不杀了武波报仇呢？反而到地铁上去杀害无辜的人。”</p>
许素说：“有些恶鬼忘记了生前的事情。武波说的，每个月去给他扫墓是真的。如果武波供奉他，他就不会伤害武波。地铁上两个案子的凶手，也许是被他的鬼气影响了。”</p>
“武波也不知道是杜建章在害人，所以第一个案子还去帮忙救人。直到你们去询问他。”</p>
“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他看向柳贤，面带微笑地说：“更大的可能是季安呈在搞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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