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马朵朵大叫一声，追着黑影过去。她的声音也惊动了柳贤。</p>
等柳贤跑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马朵朵的身影。</p>
马朵朵追着黑影飞奔了一段路。两个黑影朝一辆车跑去，一个已经上了车，另一个刚打开车门，马朵朵伸长手臂去抓那人的衣服，几声金属掉地的清脆响声。</p>
那人挣脱掉马朵朵，车飞奔而去。</p>
马朵朵气喘吁吁地叉着肚子，弯着腰，看到地上闪了一下光，捡起来看到是一块金属牌，上面写着“天禄艺术品贸易有限公司”。</p>
她慢腾腾地往回走，正好遇到赶过来的柳贤。她把牌子递给柳贤，“是褚天禄干的。”</p>
柳贤收好了牌子，乔修的电话已关机，他没有褚天禄的号码，只能说：“明天去找他算账。”</p>
第二天他确实找到了褚天禄，却没法找他算账了。</p>
当他们先找到乔修，说要找褚天禄的时候，乔修头发也不理，任由那几根头发垂下，瞪着眼白多的眼珠子，吭吭哧哧地说：“褚，褚先生，被杀了。”</p>
乔修喉结上下移动了一番，又说道：“褚天禄，被画杀死了。”</p>
柳贤二话没说，带着乔修找到褚天禄的家里，越过警戒线，找到哭哭啼啼的家属。“褚先生这有我的一幅画，说好了今天还给我。乔修可以给我作证。”</p>
那画就在褚天禄死的那个房间，家属已经乱了分寸，又认识乔修，没有多说。</p>
官差盘问了几句，又给画拍照取样，见没有异样，就把画给了柳贤。</p>
柳贤拿到画就看向剃刀。</p>
剃刀本来雪白的刀刃上，已经沾上了点点深红。</p>
柳贤用手指摸了摸那一块颜料。颜料是干的，摸上去和其他地方没有异样。</p>
柳贤又回到乔修的办公室，把他丢在办公桌后，“认真看看这块颜料。”</p>
乔修哆哆嗦嗦地打开灯，拿出放大镜。手中的放大镜几次掉在画上，最后他抬起头来，“没，没有异样。就，就像是本来就是这样画的。”</p>
柳贤把他的椅子往后拉，靠在书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说吧，为什么这么想要这副画。”</p>
乔修低着头，几次偷偷抬着眼看柳贤。“我，我没……”</p>
“你早上那么早就知道了褚天禄的死讯，他死的时候，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柳贤问。</p>
乔修低着头不说话。</p>
柳贤说：“我看你这么喜欢这幅画，要不送给你算了。”</p>
“别，别！”乔修激动地摆着手和脑袋，头发也随着摆动。他使劲地往后缩着身子，想离那幅画远一些。</p>
他说：“我知道他昨晚上那去你那偷画了。早上想去找他，看到官差在他家外，刚好抬他出来。我，我就猜到了。”</p>
柳贤冷冷地问：“你要是没参与，怎么知道他昨晚上要去偷画？褚天禄又怎么知道，画在什么地方？”</p>
乔修下嘴唇垂着，呆了片刻才说道：“你告诉过我，你是买了个房子，画就挂在房子里。我告诉褚天禄了。”</p>
“就算褚天禄知道我买的房子在什么地方，他怎么会在那个房子里去偷画，而不是我住的地方？”</p>
“那画就是这样的。”乔修喉结动了动，“我给你说过，褚咏思卖过两次画。画都回到了他身边。其实褚天禄不是想要画，他是想要画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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