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们上门拜访，今天赫承就要回来，看来真的有问题。</p>
柳贤二人又守了几天工地，那鬼一直没出现过，秦伟宁也没有消息传来，终于等来了赫承回国的日子。</p>
赫承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要见柳贤二人。</p>
郑荣带着他们，在一家酒楼与赫承父子汇合。</p>
赫承头发虽然半白却很整齐，脸上皱纹不少但脸色红润，下巴圆润饱满，看上去福源深厚。只是双眼深陷，眼下挂着青色眼圈。</p>
他坐在大圆桌旁边的小沙发上，轻拍着扶手，不时紧捏一下。</p>
来不及寒暄，待柳贤二人一坐定，就问道：“我家的房子出事了？”</p>
柳贤含蓄地说：“确实有鬼魂出现过。”</p>
赫承靠回椅背，深叹一口气，又猛地向前探出身子。“给我讲讲。”</p>
柳贤把他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赫承却皱起了花白的眉毛。“不对啊，缠着我的，是一个女鬼啊。”</p>
赫良平失声叫道：“爸爸！真的有鬼缠着你吗？”</p>
赫承靠着椅背，手拍了拍扶手，脸上的皱纹好像变深了些，说道：“是……”</p>
这时，服务员来敲门，开始上菜。</p>
众人都坐着没动，沉默地听着服务员报菜名。</p>
马朵朵瞟了几眼桌上的佳肴美食，看赫承表情严肃，赫良平脸上露出恐慌和担忧，郑荣也一副忧心的表情，柳贤来回打量他们三人，最后把目光放在了赫承脸上。</p>
她也只能端坐着。</p>
服务员好不容易上完了菜，赫承招呼他们先吃饭，赫良平焦心地看着赫承，又看了看柳贤二人，对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p>
柳贤说：“赫老先生，我看大家都挺着急的，如果不饿，能不能讲讲事情？”</p>
赫良平马上接话道：“对啊爸爸，您先讲讲怎么回事。”</p>
赫承又在沙发上落座，紧握着扶手，似乎不知从哪里说起，最后以一声叹息开口。</p>
“你们知道，我的小医院，从来不堕胎。那天，那个小姑娘来找我，请我帮忙。”</p>
那个小姑娘也不小了，二十多岁，名叫张绮，找赫承，是想堕胎。</p>
赫承自然没有答应。</p>
张绮说，她来找赫承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不能让她的家人知道她怀孕。她的父亲是邻市很有权势的人，如果在邻市或者去公立医院，她的父亲肯定会知道。</p>
张绮想秘密地办这件事，以过来旅行为由，找到了赫承这家私立的妇产医院。</p>
张琦那时已经怀孕四个月，只能引产。</p>
赫承忘不了年轻时候看过的那些被迫引流的场景，而且开办自己的医院之初，郑重地发过誓，就拒绝了她。</p>
张琦第二次拜访的时候，打开随身的大包，里面都是一叠一叠的钱。</p>
她的脸色淡黄，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是想用钱来显摆，只是不能刷卡，只能用现金。</p>
赫承还是拒绝了，并劝张琦，孩子毕竟一条生命，都已经这么大了，何必冒这种风险。</p>
张琦泪流满面。“赫医生，你以为你是在珍惜生命，你这是在害我的性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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