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背靠在桌子上，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肚子。</p>
“如果她活着回家，都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吧，家里人多半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要不要孩子，家人都会给她安排，因为这件事身亡的可能不太，也就怪不到赫承头上了呀。”</p>
“如果她没有回家，家人也没有报失踪。说明没人在乎她，那就是她在撒谎了。”</p>
柳贤说：“如果没人在乎她，她去别的医院就做了，没必要反复救助赫承。她确实不敢让人知道她引产的事情，也许别人在乎的，不是她，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说的那个有权势的人，也许不是她父亲。”</p>
“难道是孩子的父亲？”马朵朵起身离开了，“你再找找有没有无人认领的女尸吧。”</p>
一连看了两个致郁的网站，毫无线索。</p>
柳贤头晕脑胀，不由觉得自己的职业太过黑暗了些。</p>
就在两个案子都没有进展的时候，赫良平打了电话过来，把他们请到医院，开门见山地说：“那天晚上，马小姐说，如果做了亏心事，见到鬼吓都吓跑了——”</p>
马朵朵赶紧说：“我不是在说赫老爷子。”</p>
赫良平善意地笑笑。“我知道。我回来之后，想起我爸去国外之前那段时间，有个名叫孙映珍的医生辞职。”</p>
他翻开桌上的档案，拿出一封辞职信递给柳贤。</p>
辞职信是打印的，只有签名是手写。签名虽然龙飞凤舞，但是笔画生硬。</p>
赫良平又拿了一份病历。“这上面有孙映珍平时的签名。辞职信上的签名，我觉得是仿造的。我是昨天想起有这么个人辞职，叫人事把她的档案拿过来，才看到辞职信的。”</p>
“人事说辞职信是发快递过来的。”赫良平看上去有些不安，“她的电话也打不通了。我担心她和张琦的事情有关系。”</p>
又失踪一个。不过知道仿造辞职信，那就不是鬼怪作祟了。</p>
柳贤接过档案，决定到孙映珍家里去找找，没找到就报警。</p>
孙映珍是外地人，找到她的房东，房东却说孙映珍发了个信息就退房了，押金都没要。</p>
房子目前还没有租出去，两人拜托房东，进屋里看了看。</p>
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丝人生活过的气息都没有。</p>
柳贤拨打了人事档案表上，孙映珍家人的电话，家人说她去年就没有回过家。</p>
马朵朵说：“孙映珍如果真失踪了，这都有小半年了，她家人也不着急吗？”</p>
柳贤让赫良平报警，然后回到医院。</p>
赫良平慌忙迎上来。“孙映珍真的失踪了？”</p>
柳贤说：“我没找到。还是让专业人士来找比较好。我想以医院代表的名义跟着。”</p>
“好，好，我来安排。”赫良平拿出一张素描递给柳贤。“这是我爸爸专门找人画的，张琦的样子。”</p>
马朵朵接过。</p>
张琦卷发大眼，脸型丰满圆润，嘴唇微厚。</p>
官差很快到了医院，询问完赫良平后，开始走访医院其他的工作人员。</p>
柳贤拿着张琦的素描跟在后面，等官差问完后，就上前问问，有没有看到孙映珍和张琦有过接触。</p>
官差奇怪地看着柳贤。“这也是失踪人口吗？”</p>
柳贤想了想，不清楚张琦的身份，也不知道她说的那个很有权势的人是不是真的，就没有说出全部的实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