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人说，她打扫到这个房间，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开门就看到小姐倒在沙发上。她没有进去。</p>
马朵朵和袁浩阳站在门口，这才看到汪楠娟头扶着额角，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一大早上的，都在鬼叫鬼叫什么啊。”</p>
她走到门口，看到罗浦和父子俩跪在汪舍艾身边，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p>
罗浦和听到响动，猛地回头，眼睛就像是钉在她脸上一般。</p>
汪楠娟嘴里发出一叠声地叫声，连连后退，突然转过身奔跑起来。</p>
汪舍承嘴唇颤抖着：“难道，难道是我。”他拼命摇头，“不，不，不可能……”</p>
柳贤轻声说：“罗先生，报警吧。”</p>
罗浦和哽咽着说：“你们先出去吧。”</p>
众人来到一楼会客厅。袁浩阳小声对马朵朵说：“会不会是汪舍承被鬼上身，杀了小艾？”</p>
马朵朵挥了挥手没说话，可以上身的鬼，还用得着借刀杀人吗。</p>
如果鬼是屈欣，杀汪舍艾干什么呢，如果是汪楠秀，她更不会杀自己的女儿啊。</p>
过了一会儿，罗浦和父子俩过来了。</p>
汪舍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头。罗浦和叫他们都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他们前方。他的情绪已经镇定下来，恢复了严肃的表情。</p>
他说：“昨天晚饭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杀小艾的凶手，反正不会是小承，到底是人是鬼还不知道。”</p>
他的目光把他们三人一个一个扫过去，坚定地说：“不管是人是鬼，我都会查出来。”</p>
他坐的位置本来给人压迫感，众人缩手缩脚，被他一看，都有些在受审的感觉。</p>
马朵朵本来坦荡荡，都不由咽了咽口水。她身边的袁浩阳也不安地挪动了一下。</p>
罗浦和看向柳贤说：“小承说，你们是驱鬼师。如果真的是鬼，你们还能派上用场，我想首先排除你们的嫌疑。”顿了顿，问道：“昨晚上，你们谁最晚离开小艾。”</p>
柳贤见短短的时间，罗浦和已经从汪舍承那里打听了一遍事情的经过。</p>
他似乎认定是有人杀了汪舍艾，把刀放在了汪舍承的手上。</p>
柳贤说：“我们最晚走的，我走之前还关上了窗户。走的时候，令嫒就坐在那里。但是我们不会是凶手。”</p>
他与罗浦和对视。“如果杀人的是鬼，我们是驱鬼师，没有鬼敢上我们的身。如果是人，我们昨天第一次见她，没有杀她的动机。”</p>
袁浩阳慌忙说道：“我也没有动机。”</p>
罗浦和看看柳贤，又看看袁浩阳，没有说话。一屋子的人就这样静坐着，至到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音。</p>
柳贤还以为是官差到了，进屋的却是一个大胖子，用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p>
罗浦和让汪舍承陪着客人，他带那个胖子去了娱乐室。</p>
“那是我们家的医生，章医生。”汪舍承解释了一句，又低下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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