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面前的记录之兽最为可疑。</p>
也是因此，他对司书如今所说的一切话都保持怀疑态度。</p>
“【命运】的预言不可更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件事，即便是代表了小概率与反常理的【荒诞】，也只能做到打擦边球。”</p>
司书无法观测到当初宋暮记忆空间中的场景，但联系【荒诞】留下的后手，她不难猜出真相。</p>
偏执之兽并未如同预言中的那般诞生，这对她的计划有所影响，但却并非关键的一环。</p>
“那现在呢？你不惜跨学院抓我过来是为了什么？”</p>
“弥补对小浅浅的亏欠，这个理由怎么样？”</p>
“很冷的笑话。”</p>
“我也这么觉得。”</p>
司书做好的实验室正常运转的一切布置，绿色的数据在显示屏上不断刷新：“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做，需要一个帮手。”</p>
“你什么时候有了我会帮你的错觉？”</p>
“强欲之兽。”</p>
“……”</p>
宋暮眯起眼睛。</p>
“如果没有豆浆，新的强欲之兽继续侵蚀秩序，你能确定下一次强欲危机还会像这次一样控制住？”</p>
“这是决议会的事情。”</p>
司书笑容轻松：“相较于一次危机的伤亡，他们更在乎自己的利益。”</p>
双方都无法承受豆浆死亡的后果，所以双方都在赌。</p>
赌对方先妥协。</p>
宋暮并不知道司书的底线，但司书却能从列车事件中看出宋暮的态度。</p>
于是结果已然注定。</p>
“我能得到什么？”</p>
宋暮问道。</p>
既然这么问，便是同意的意思。</p>
司书的笑容逐渐浓郁：“威尔斯特图书馆的教授借阅权限，怎么样？”</p>
宋暮眼神动了动。</p>
这确实是他如今最需要的东西。</p>
有关术式与斗技的知识都被严格管制，即便进入威尔斯特，想要学习这方面知识也是困难重重。</p>
“三次，并且委托的事情不能过于危险，不能违反法律，不能违背道德。”</p>
“可以。”</p>
司书答应的同时有些诧异：“你居然还会在乎这些。”</p>
在她的观测中，宋暮的行为方式可称不上良善。</p>
宋暮对此不置可否。</p>
这只是为了防止后续被拿捏住把柄。</p>
“需要签订契约吗？”</p>
契约是【秩序】权柄的一部分，对双方都有着约束力。</p>
“不用。”</p>
司书摇头：“我相信你的信用。”</p>
宋暮对此不置可否，他当然没有信用可言，只是对方相信用豆浆能够威胁他：“后续手机联系，走了。”</p>
他并不想在这里过多停留。</p>
“对了。”</p>
就在宋暮即将踏出实验室时，司书再次开口：“作为额外奖励，我还能回答你一个问题。”</p>
宋暮平淡转身。</p>
作为记录之兽，司书无疑知道许多秘辛，这个承诺具有十足的含金量。</p>
“你不是在调查厄特维家族与伊甸园的关系吗？或者关于姚泽的情报？”</p>
司书毫不掩饰自己监视对方的事实，缓缓走近。</p>
“再或者——”</p>
“——让诗浅重生的方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