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入口处只有一道象征性的隔断。</p>
刷卡，隔断升起。</p>
很难想象这种程度的安防能够起到作用。</p>
宋暮上楼，环顾周围，与其说这是图书馆，实际更像是一间杂物室。</p>
与前两层楼的明亮不同，第三层的环境幽静昏暗，各种木箱杂乱地堆砌，像是石板的物块被随意搁置。</p>
“这是走错楼梯了吗……”</p>
宋暮轻声自语，很难想象这就是传闻中的三楼。</p>
“哟，新人？没记错的话异能锦标赛还有几个月才会开始，你有教授权限？”</p>
就在楼梯口的正对面，一张被酒瓶堆满的书桌后面，头发杂乱的老人抬头看向了宋暮。</p>
他有一对浑浊不堪的青色眼睛，像是一对杂绵过多的玉石。</p>
“咚！”</p>
宋暮只觉自己心脏猛地悸动了一下，这是被圆锁定的征兆。</p>
两人之间至少相距十米，这种范围的圆太过惊世骇俗。</p>
这不可能——</p>
——这是他脑海中此刻唯一的想法。</p>
宋暮的手掌几乎下意识地搭在了刀柄之上。</p>
下一刻，覆盖了整个三楼的圆收回，那种心悸感也迅速褪去。</p>
宋暮默默放下握刀的手掌，眼中依然潜藏着警惕。</p>
这个老人很强，至少和濮阳夜雨一个层次。</p>
“哦？有意思。”</p>
对于宋暮的反应，老人放下手里已经见底的酒瓶，展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没有包含杀意的圆，你也能察觉？”</p>
“我对这方面比较敏感。”</p>
宋暮观察着周围，那些石板应该就是记录术式的媒介，但这种媒介明显无法和书签联系起来。</p>
“有意思的小子。”</p>
老人咧嘴，舌头舔舐过发黄的牙齿：“第一次来吧？我之前没见过你，事先说好，我这里的规矩，书可以随便借，但只要拿走，就必须看完。”</p>
“看完？”</p>
宋暮疑惑看向老人，对于这条规定感到不解：“怎么才算看完？”</p>
所谓的书，其实就是具有刻印的介质，如果不深入感知其中灵感，那么只需一眼就可以将整个刻印收入眼中。</p>
“当然是要学会里面的内容才算看完。”</p>
老人脸上充斥着不怀好意的笑容。</p>
古怪的规矩。</p>
宋暮继续问道：“如果没有看完呢？”</p>
“没有看完？嘿嘿，那三层将不再对你开放。”</p>
“就不怕我不归还借走的书？”</p>
宋暮话语出口，老人蓦然瞪大眼睛。</p>
气氛陷入宁静。</p>
宋暮眨眨眼。</p>
“哈哈哈，我很欣赏你的想法，真的。”</p>
老人看向宋暮的目光中充满真挚：“五百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敢在我面前说出这话的人。”</p>
“……”</p>
宋暮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深意，心里默默打消了这个危险的想法：“其实我来三楼是想找一件东西。”</p>
“找东西？那你该去学生会，我这里不是失物招领处。”</p>
老人嘴上毫不留情：“选书、登记、离开，这就是你能在这里干的所有事情。”</p>
“还真是不留情面啊……”</p>
宋暮心中叹气，目光投向了被杂乱堆放的木箱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