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价值不菲的术式斗技就像是垃圾一样被堆砌在木箱中。</p>
老人没有阻止他在这些木箱中翻找的意思。</p>
宋暮来到一处木箱之前。</p>
既然所谓的书籍是石板刻印，那估摸着司书所说的书签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书签。</p>
他猜测“书签”更有可能是一段灵感的代指。</p>
如果真是这样，想要在这里面找到一段灵感，难度不会比在几个T的文件中找到一个bug容易。</p>
“还是先排除书签是实体的可能吧。”</p>
考虑到一旦选择书籍短时间内将无法再来这里，为了排除书签真的存在的可能，宋暮决定先将这几箱刻印都翻一遍再说。</p>
……</p>
由于昨晚的风波，圣堂广场旁的大楼全数遭到封禁。</p>
无数好事之徒汇聚在广场上，面对负责看守的狩使，使出了各种手段试图套话。</p>
司书坐在广场的长椅上，随意挥洒面包屑，引得鸽群汇聚在了她的身旁。</p>
只是在这群洁白的鸽群中，混入了一抹不协调的黑。</p>
“昨晚巡狩所负责押送瓦伦的车辆遭到了袭击。”</p>
血鸦停栖在长椅靠背上，口吐人言：“他用这次的事情展示了他的价值，现在各方都希望得到这枚能够制约诺顿家族的筹码。”</p>
“我知道。”</p>
司书低低点头，就在她的脚边，两只白鸽因为一块较大的面包屑起了争执，然而就在它们争执的这段时间，又失去了更多的面包屑。</p>
“或许我们之后可以省去工作汇报环节。”</p>
血鸦想起了面前这位记录之兽的身份，提出建议。</p>
司书继续点头：“可以。”</p>
“额……”</p>
“怎么了吗？”</p>
“头一次遇见上司这么好说话，有些不适应。”</p>
血鸦十分拟人地挠头：“那个学生会长是不是还有其他身份？”</p>
想起昨晚那根抵住自己脑门的枪管与那个堪称荒诞的动机，他还是无法接受。</p>
“学生会发展的后面有扎赫萝作为背景。”</p>
司书轻轻说道，眼眸中倒映出无数相互纠缠相互融合的丝线，那是【记录】所带来的极致算力。</p>
“扎赫萝那边你不用管，做好审判庭的工作。”</p>
“好。”</p>
血鸦点头，就要飞走。</p>
“对了，还有件事。”</p>
司书忽然再次开口。</p>
血鸦收起羽翼，转头看来。</p>
司书想了想，问道：“你听说过【虚妄】之匙的传说吗？”</p>
“十年前的那个学院传说？”</p>
血鸦偏头：“某个锦标赛学生借出三楼的一本术式，在其中发现了觐见【虚妄】的钥匙，这不是威尔斯特为了提高学生参加锦标赛热情散发的噱头吗？”</p>
“噱头的话，用【造物】的效果会比【虚妄】更好。”</p>
司书将最后一点面包边扔进鸽群之中：“我利用权柄观测过这件事，相关线索都显得模糊不清。”</p>
通常，这代表这件事有与她阶位相同或是更高的存在参与。</p>
血鸦不太理解：“只是一个图书馆，会出现这么高位格的东西？”</p>
“图书馆三楼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那里……不属于现界。”</p>
司书目光漫无目的地散落在鸽群之上：“在双界历之前，那个地方还有另一个名字。”</p>
“虚空图书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