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全大喊：“我只是来拿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p>
“嘿，刚抓到的人都这么说，别慌啊，回去再狡辩。”</p>
那人力气极大，沈小全也挣脱不开，只能被压走。</p>
很快那些黄金连同沈小全一同被送到了一栋小楼面前。</p>
他被关进审讯室。</p>
两个带着红袖章的人坐在沈小全的面前。</p>
“金子哪儿来的，老老实实交代。”</p>
“我替人去收油，有人委托我取的包裹，我不知道里面是金子。”</p>
“收油，什么油？！我看你就是黑市上那些投机倒把分子！”</p>
对方一拍桌子，“你不知道你还敢取？我看那些东西就是你的！”</p>
“我没有，我要有那么多金子，我干嘛要去收油换钱！”</p>
沈小全激动地咆哮。</p>
“你是害怕，不敢用那些金子，只能到处藏。”</p>
“那老头都交代了，他是替你保管金子的，还举报你了你在黑市上的所作所为。”</p>
“我看你就是彻头彻尾的资本主义！”</p>
天大的一顶帽子砸下来，险些把沈小全给砸晕。</p>
他急忙摇头，那两人却已经开始商议怎么处理。</p>
“再去大队里查一查他的家庭关系，这么多金子，家里人一定知道，说不定一家子都有问题。”</p>
“不行，都是我的错，和我的家人没关系！”沈小全立刻站起身，面色激动，“金子是我偷的，那老头是我同伙，你们判我偷窃吧！”</p>
“我家并不知情，那些金子不是我们的！”</p>
沈小全面目狰狞地扑到了他们记录的桌案前，唯恐对方真的去找沈家的麻烦。</p>
如果真的被扣上帽子，他的父母，甚至是大哥大嫂都会被连累。</p>
他一人做事一人当！</p>
“偷窃？你以为偷窃不是重罪吗？”</p>
“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是你偷的？”</p>
“我。”沈小全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挤出声音来：“确定。”</p>
就算他说破了天，眼面前的人也不会相信。</p>
再者，真的去了黑市，让他背货的那人也不会承认。</p>
与其被打成走资派连累全家，不如咬死了是自己偷的。</p>
良久之后，沈小全才发现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p>
原本在桌前记录的二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p>
窗帘“唰”得被人拉开。</p>
沈小全的眼前一白，连忙抬手遮挡刺目的阳光。</p>
已经天亮了。</p>
“嫂子，你都听见了。”</p>
“没想到，还真有种，宁可说自己偷的也不松口。”</p>
有一道低沉的声音憨憨地笑了两声。</p>
旋即扭头，将放置在角落里的电话端起来。</p>
他将听筒递给沈小全。</p>
“有人找。”</p>
沈小全反应不过来，却听见听筒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p>
“二哥。”</p>
“沈——七七？”</p>
他沙哑着嗓子，有些不敢相信。</p>
“是我。”</p>
沈小全拿着听筒，听着沈七七将事情的全部和盘托出。</p>
得知沈小全一门心思要在黑市发财后，沈七七就安排了后续所有的事情。</p>
而他第一次卖出去的那些货物，再到后来收回的古董，甚至是他今天取的金子，都是沈七七的。</p>
她一早就把东西托付给了石浩，并且找到合适的机会买卖给沈小全。</p>
沈七七笑道：“其实黑市并没有老大，那不过是大家为了混口饭吃的交易市场，打你的人，是石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