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一屋子的烟味，气氛很凝重。</p>
很明显，大家都抽了不少的烟。</p>
有一些站着话不腰疼的卫道人士，总喜欢以一些生活习惯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来抨击公职人员，用接近完饶标准来要求他们。</p>
但实际上任何一个群体，都是普通人。</p>
他们会有情绪，也会有烦躁的时候，也会抽烟喝酒骂人。</p>
121案从四个女生惨死民宿开始，到如今……</p>
牵扯的人和事，太多太杂，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独立的案子。</p>
当初重案一号把121案接下来，当做组建后的第一大要案。</p>
可想而知，对重案一号这些警界精英来，压力又有多大。</p>
但有时候，</p>
不能低估罪犯的智商，也不能高估警方的侦查技术。</p>
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陷入了僵局。</p>
121案最初几个女性的死亡，凶手是于波。</p>
于波又是受大梁和他嘴里的“孟炽”教唆的。</p>
大梁死了，秤砣死了！该死的人都死了。</p>
暗门也倾覆了。</p>
这些，在崔鸣死后，西市警方与南木警方联手，又抓获了一群暗门成员。</p>
从总体来，他们立了大功，破获了大案，剿灭了贩毒组织——</p>
如果警方认定崔鸣的死，就像安排好的那样——是从问心庵摔落自然死亡，</p>
那么，这个案子可以结案了。</p>
至于丽玛阿布德戚科孟炽等饶爱恨情仇，也因为丽玛与阿布德的交通事故，基本就此尘封了。</p>
……</p>
可偏偏……</p>
案子有疑点。</p>
出现在崔鸣身上的，戚科和叶轮的dna。</p>
还有孟炽，这个被于波和向晚指认的嫌疑人。</p>
一个是脑子有问题的人。一个是没有看过真面目的人。</p>
也就是，他们找不住直接的定案证据。</p>
他们目前的工作，其实只有一个。</p>
孟炽到底有没有参与案子？</p>
他是不是这一系列无辜死亡的幕后主使？</p>
需要定案证据。</p>
以证明，是，或者不是。</p>
……</p>
向晚到达刑侦队的时候，白慕川正在跟众人一起开案情分析会。</p>
很遗憾，接待她的人，是程馨。</p>
在重案一号，她是内勤。</p>
如今在西市，她也就做做内勤该做的事。</p>
——送送资料，复印一下文件，其他无事可做。</p>
白慕川并没有让她进入核心的侦查组。</p>
“向老师，你找白队啊！”程馨看到向晚，迎了上来，很热情。</p>
伸手不打笑脸人，向晚对她一笑，始终贯彻不冷不热的态度。</p>
“是的啊！程警官，他在吗？”</p>
商业假笑，谁不会呢？</p>
向晚相信自己笑得比程馨还要真诚。</p>
果然，程馨被她的笑容感染，“在开会呢，你坐一会。”</p>
“好的。”</p>
“要喝水吗？”</p>
向晚坐在椅子上，“不用，我坐这里等他好了，谢谢！”</p>
她过来要告诉白慕川的事情，主要是与他讨论与商量，不是有什么有确切证据的东西，不需要太过急切，影响他的工作。</p>
程馨哦一声，看她温和有礼，哪怕心里有一万句想骂娘的话，也不得不继续假笑。</p>
“校那你坐一会，我就忙去了，不能陪你！”</p>
“嗯！”向晚微微一笑，捋了捋包带，正准备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就看到一群人走过来了。</p>
叶轮和他的几个助理或者经纪人。</p>
这家伙在刑侦大队呆了两，状态看着还不错。</p>
精神抖擞，神采奕奕，走哪儿都一堆人簇拥着，大牌得很。</p>
一个看脸的世界，长得好看的人，确实占优势。</p>
叶轮双手插兜，走路带风，男男女女的助手跟在他左右两侧，那气势……哪像来配合调查的？</p>
分别是准备走红毯凸造型！</p>
呵！</p>
向晚记得。</p>
帝宫那一次，他被缉毒队带出来，也这样子。</p>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凉薄冷笑。</p>
就好像大的事，都落不到他头上。</p>
讲真，戚科与叶轮相比，或许比叶轮接的大片多，拿奖多，外表也正气凛然，适合演正派正角，但骨子里的骄傲矜贵的气质，戚科差叶轮太多。</p>
向晚在脑子里八卦着，没想与这个人有什么交集。</p>
然而，</p>
叶轮突然停下脚步。</p>
原因是——程馨叫住了他。</p>
我去！</p>
花痴女不会在刑警办事厅也花痴吧？</p>
向晚想着，就见程馨走了过去。</p>
“叶先生，你们的手续都办完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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