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给土豪粉的一个优待吧！”</p>
“……呃？土豪粉？”向晚翻个白眼，“你还指望孟炽给你打赏啊？”</p>
“他可没少给我打赏！”白慕川得轻描淡写。</p>
“啊！”向晚惊住了，“真的假的？”</p>
“骗你可以少写一章吗？”</p>
“……不可以。”向晚无语。</p>
白慕川揉一下她的脑袋，嘴角一勾，“去看一下粉丝榜排名第一的id，就是他。”</p>
“……”</p>
我勒个去！</p>
那是多少钱来着？</p>
向晚其实早就看过那个人了。</p>
只是数上面的数字，数得老眼昏花而已……</p>
她从没想过那个id是孟炽。</p>
更没想到，白慕川会这么沉得住气——</p>
“这是你真正的忠粉啊！可惜可惜！”</p>
“可惜什么？”</p>
“他进入了监狱，判了死刑，你就彻底失去他了……”</p>
“！”白慕川白眼珠子瞪她，想想又不解恨，拍她脑袋，“那要不要我留着他过年啊？！”</p>
“……呵，还是不用了吧！”</p>
意外的发现，让向晚再次看到孟炽的时候，目光有了些不一样。</p>
不能再单纯把他当成一个犯罪嫌疑人来看了。</p>
除了是一个杀人犯。</p>
他还是沐二少的粉丝。</p>
也是一个曾经……受过伤害的人。</p>
孟炽戴手铐脚链坐在“老虎椅”上，安静地等待着。头发剪短了，嘴唇干裂泛白，脸上没什么血色，瘦了好大一圈，整个人几乎脱了形，要不是五官可以辨识，单从外形和气质上看，穿着囚衣的他和西装革履的孟总，根本就不是一个人。</p>
向晚很好奇，此时的他，是哪一重人格。</p>
坐在白慕川的身边，她的视线一直注意着他。</p>
孟炽却没有看她，而是看向了白慕川放在案上的那一摞书。</p>
“谢谢！”</p>
“你妹妹让我给你的！”</p>
向晚注意到白慕川用了“妹妹”这个词。</p>
也注意到孟炽眸底的视线，有细微的变化。</p>
只一秒，凉薄而冷冽，但转瞬即逝。</p>
“你也喜欢《灰名单》？”白慕川问。</p>
他没有提案子，孟炽似乎有点意外。</p>
淡淡打量白慕川一眼，他轻笑一声，“是的，那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p>
这话突如其来，把向晚吓了一跳。</p>
什么情况？</p>
搞什么啊！</p>
孟炽居然是知情者？</p>
白慕川眉梢一扬，没有表现出向晚一样的意外。</p>
“你怎么知道的？”</p>
“刚刚猜到的！”孟炽表情淡漠。</p>
“刚刚？猜？”白慕川勾了勾唇角，扶额拍拍书面，然后慢慢翻阅着几页，懒洋洋地笑，“你的猜测能力看来与你的调查能力一样强！”</p>
他态度很平和，就像在和老朋友聊。</p>
孟炽鼻翼动了动，“不，恰恰相反。我其实一直都查不出沐二少的真实信息。也始终想不明白，一个网络上的个人注册信息，在现实里却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到底会是谁？呵，白警官很谨慎！但刚才看到你拿书那一刻，我突然就想明白了！只有你白警官，才配得上沐二少这个笔名！”</p>
被反诈了？</p>
厉害！</p>
白慕川目光一厉，“为什么调查沐二少？”</p>
孟炽慢慢凝神，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p>
“喜欢！非常喜欢！发疯一样喜欢！”</p>
“……”</p>
他语气渐重，情绪渐渐浮上脸。</p>
最后那一句话，近乎低吼！</p>
向晚听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p>
白慕川一怔，挑挑眉，“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p>
呵呵一声笑，孟炽的情绪平静下来。</p>
“那是你的事。如果你今来，是给我送签名书的，我会很高兴，很荣幸。如果你还是问案子，那抱歉！还是那句话，我无话可！”</p>
“有个性！”白慕川轻笑，“我是送书的，至于你……有什么话，留着以后对着法官吧！”</p>
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支签字笔，大笔一挥，在第一本《灰名单》的扉页上，写下一行字。</p>
“黑暗外面，关着光明。你看不见光，我看不透你。因为，你在门里，我在门外——沐二少。”</p>
……</p>
……</p>
－－－－－－题外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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