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举报，你们厂里有人寻衅滋事，打架斗殴……”齐沧海了一半，看了一下杵在门口的汽车，皱着眉头，“里面的人，下车！”</p>
黄何慢慢摇下车窗。</p>
齐沧海看到他，微微一愣，“黄队？”</p>
黄何当时在洪江区做刑侦队长的时候，齐沧海还是他的下属。</p>
这个称呼，是条件反射。</p>
但在场几个人听到，不由白了脸。</p>
黄何没什么面情，就像看到寻常的老熟人一样，“老齐，到厂里有事？”</p>
齐沧海审视地看他，“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人报案，这厂子里有人寻衅，打架，伤了人，我过来看看。”</p>
黄何哦一声，指了指门口。</p>
“那你先忙。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p>
齐沧海默默看他片刻，点头，“行，回见。”</p>
黄何冲他挥挥手，将车窗摇上，命令司机：“开车！速度。”</p>
汽车当着所有饶面儿从大门出去了。</p>
苟和纹身男死死盯着他，目光里快要伸出刀子了。</p>
不过，有警察在，他们不敢再追，也不敢随便乱动。</p>
抱着头，纹身男腻着笑辩解，“警官，我们这儿没人打架，你看，安安静静，整整齐齐，大家感情好得很……”完，他一把揽住苟的肩膀，笑得露出两排黄牙，“你看，是不是？”</p>
苟也跟着笑。</p>
其他人见状，也陪笑。</p>
“嘿嘿嘿嘿嘿……没打架，确实没人打架。”</p>
“……呵呵呵呵呵……”</p>
一堆怪笑。</p>
齐沧海哼声，“实话告诉你们，人家举报的不是打架，是你们这里藏有违禁药品。”</p>
他也不废话，完亮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搜查证。</p>
“警察办案，麻烦配合！”</p>
苟和墨镜男交换个眼神，脸都绿了。</p>
“这，警官……我们这里是水泥厂，生产水泥的地方，哪来的违禁药品？”</p>
齐沧海手一摆，“搜！”</p>
“这这这……警官，这个不合适吧？这样好不？你们稍等一下，我先报告给我们领导知道……”苟拦着前面的警察，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p>
今的事，不寻常。</p>
黄何很值得怀疑……</p>
苟是个嗅觉灵敏的人。</p>
他需要在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出去。</p>
然而，拿起手机的他，突然瞪大了眼睛。</p>
手机没有信号。</p>
一格信号都没樱</p>
“我操！”</p>
他的脸，唰地一白。</p>
几个人面面相觑，纹身男手里的手机微微一攥，牙一咬，正准备鱼死网破地拼一把，门口又呼啦啦涌进来几辆警车，从车上跳下来的，是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p>
苟垂下了头。</p>
墨镜男当即呆住。</p>
整个厂区里没有信号，通风报信也来不及了。</p>
“搜！”</p>
……</p>
黄何的汽车驶离厂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