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她轻声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锦钗没进来,倒是来了周纯嘉。
“大夏天的,鸢儿这是要冬眠?”周纯嘉打趣着池星鸢,进来关上了门。
池星鸢一听是周纯嘉的声音,蹭一下坐了起来,吓得沫沫窜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
周纯嘉看着榻上跳下来一只小猫,抬手就揪着它的后颈提了起来。
沫沫四脚一离地,惊得胡乱扑腾,直到看清了周纯嘉才老实下来。
“呦呵,养猫了?”周纯嘉打量着手里的小猫,越看越眼熟。
“你轻点儿,别弄疼了它”池星鸢连鞋子都没顾上穿,便跑了过去。
周纯嘉瞧她这福紧张的模样,轻笑了一声将手里的小猫放到了地上,沫沫脚一着地立马跑到桌子下面躲了起来。
池星鸢光着脚下榻还扑了个空,气的嘟起了嘴。
“都怪你吓到它了”
“好好好都怪我,你别生气啊。”
周纯嘉哄着池星鸢坐到了茶案旁。
“周夫人好些了吗?现在身体怎么样?”池星鸢想起了周夫人,急忙关心了起来,“瞧你这乐模样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有鸢儿这等神医妙手的仙女医治,我娘当然痊愈了”
听闻周夫人伤愈,池星鸢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看来那日手术的用药和方法行得通,只是日后还得在麻醉上下些功夫,如此一来那些繁琐复杂且危险的手术或许也能做。
“案子查明了,我今日来是为了同你说明真相。”
池星鸢一怔,被周纯嘉的话拉回了神儿。
“查查明了?”
周纯嘉点了点头,思索了半晌才说道“那日绑架你的叫张岳,本是我玄蛇堂的手下。他有一个哥哥叫张楚,不久前在一次行动中丧了命,张岳心里记恨玄蛇堂为了任务没能救回张楚,便一气之下退了堂。”
池星鸢听得有些懵,不过重点却没有放在张岳是周纯嘉手下上,而是好奇的问了一句“玄蛇堂是什么?”
周纯嘉被问得一愣,笑道“你怎么不问为什么绑架你的会是我的手下?”
“因为我不信啊,我猜你也不舍的”池星鸢挑了挑眉,“再说了我又不傻”
“雇用他的人是染染”周纯嘉斟酌了好半晌,终于说了出来。
可池星鸢却一点儿不意外,甚至觉得在她意料之中。
“染染的本意并不是加害于你,她是为了要到学府的入学资格同任永年做的交换。你也知道非官家子弟是不可以去学府读书的,想去须得有礼部的举荐文书,我怕她胡闹便没同意,谁知道这丫头借着你的名头去了王府求段沉可。”
听到这里池星鸢这个心是大起大落,先是想起了任永年,后又听到了段沉可的名字。
“段沉可?”池星鸢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
周纯嘉点了点头,继续道“段沉可又不傻,当然没被我那个傻妹妹唬住。就是因为碰了壁,她才去找了任永年”
“任永年倾心于你,想要借着绑架演一出英雄救美取你芳心,却没料到张岳因为得知了我与你有婚约,为了报复动了杀心。”
池星鸢回想着那段记忆,如此一来那人忽然暴怒变说得通了,眼下还有一件说不通的事,那便是任永年明明只挨了一刀,为何当她们找回去时,人却变成了那副惨状。
周纯嘉知道池星鸢心疑什么,停了半晌才说道。
“任永年那一身伤,并非张岳所为,而是自残”
自残二字一出,池星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