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上次来阅江酒楼也并非是自己付的银两。
这次见着周纯嘉拿去的银两足够自己一个月的月银了,池星鸢瞬间不淡定了起来,可那小二却好似脚下生风,生怕周纯嘉反悔一样,离开了包厢。
“多出来的当赏银便是,难得见鸢儿这般开心,银两花的自然值得。”
偏偏周纯嘉毫不心疼,反而还觉得物超所值。
让池星鸢只得是吐槽了一句。
“有钱,任性。”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酸溜溜的。
这人和人的差距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可她不知道自古至今都一样,男人打心底爱慕你便生怕你受了委屈,便心甘情愿的想去为你花钱。
她不懂周纯嘉对自己的情意,自然是不明白他打赏的道理,只以为周纯嘉是钱多得没处花。
周纯嘉这个时候倒也没忘记趁热打铁。
“看鸢儿吃得如此尽兴,不如便答应了周某的提亲,这样周某的尽数身家便都归鸢儿了。”
看周纯嘉眉眼之间都透着迫切,池星鸢面色一紧。
不假思索的拒绝。
“本小姐可断不会为了区区身外之物就把自己给卖了。周公子莫要叫得这么亲切,你的银两还是留给你……”
池星鸢本想说留给他未来娘子,可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就出现了段沉可的那张脸。
话说到一半,没来由的就咽了下去。
只得是揉着肚子坐起了身,岔开的话题。
“走吧,溜达溜达消消食,不要再提这种无趣的事情了。”
啧啧,池星鸢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别家姑娘都是以婚嫁为顶天的事儿放在心上,到了池星鸢这里,只是用“无趣”两个字便打发了。
周纯嘉倒也不急。
随着起身,跟在池星鸢的身后。
出了阅江酒楼,此时空中繁星点点,通明的月亮挂在空中,倒是不显得这夜有多么的沉寂。
白日里热闹的街市已是寥寥无人,就这么跟池星鸢二人一前一后的,虽然不语,可却别有一番滋味。
周纯嘉从未想过,只是跟池星鸢二人漫无目的的在这街上散漫的走着,便胜过自己往日无数时光。
虽然此时的两个人难得的平和,可今夜却注定是一个不安分的晚上。
行至约莫三两个街口,池星鸢便隐隐的觉得自己的腹部有些吃痛。
本想着是刚刚吃的太急,所以也没有在意。
只是脚下的步子,放窄了一些。
周纯嘉还以为池星鸢同自己一样,是不想这难得的独处时光消逝的太快。
眼瞅着,快走到段沉可的王府,池星鸢便止住了脚步。
“鸢儿莫不是走累了?”
周纯嘉向前一步,追上两个人原本不算远的距离,可池星鸢非但没有回答自己,反而是在自己立于身侧之后,整个身体都靠了过来。
周纯嘉心头一紧,赶紧扶了上去。
“鸢儿?”
柔软的身体无力的倚靠着自己的身侧,周纯嘉借着不算明亮的月色瞅见池星鸢此时竟然是满额豆大的汗珠。
脸色竟然百得如同宣纸一般,毫无血色。
“怎么了?”
周纯嘉神色慌张了起来,声音沉沉的。
这春夜寒凉,周纯嘉用袖子抚干池星鸢额头上的汗,生怕她着了凉。
“腹痛!”
池星鸢十分吃力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么两个字,然后嘴唇又紧紧地闭上了。
她是学医的,自然是知道长时间未尽是猛地就吃那么多辛辣的食物,肠胃自然不会好受。
可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按以前来说,也就只是会有稍微不适,并不影响什么,怎么这次……
池星鸢只觉得肠胃搅在一起,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胡乱的撕扯,并且,还是沾着辣椒水一样的手,腹中不但痛也更加的火辣,如同胃中有团火把,烧灼着自己。
以至于她连说话都使不上力气。
“鸢儿别怕!”
周纯嘉见池星鸢这般,抬起头打量了一番四周,虽说已是深夜,可只要周围有一两处医馆,哪怕是闭门,周纯嘉也能用银子把门给砸开。
偏偏行至此处,王府周旁都是些古玩字画的铺子,像医馆、酒楼之类的,还要往回走一个街口才有。
眼下池星鸢这个状态别说走一个街口,怕是三两步都费劲。
若是抱着她前去,也只会徒增她的痛楚。
想到这,周纯嘉眸子一沉,把手伸过池星鸢的腰间,稍一用力便将池星鸢横抱了起来。
段沉可不但善毒,也通药理,虽然周纯嘉很不情愿,当下却也只能去叩段沉可的门了。
只见,凉月之下,原本的翩翩公子步子中难掩焦急,快步朝前便停到了王府的门前。
重重的叩了三下府门,却不想开门之人居然是段沉可。
原来,毒蝶于屋顶之上远观到了街边的周纯嘉和池星鸢,深知王爷对池小姐上心,犹豫了一下所以前去禀报。
段沉可本想假意出门散心撞见二人,却不想刚打开门就见周纯嘉抱着几乎已经不能言语的池星鸢立于门前。
“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