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任永年四处望了望,知道自己应是来早了,自己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了。
过了一小会儿,院中渐渐嘈杂起来,三三两两的学子携伴而来,池星鸢也到了,见一陌生的男子坐在学堂之中,不禁好奇,上课的时辰快到了,也未多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着,生怕被这个老夫子再挑出些毛病来。
学堂中本还有些细碎的交谈声,只听门口轻咳了一声,顿时鸦雀无声。
教书先生背着手走了进来,也看见了新来的任永年,微微眯了眯眼,走到了学堂的正中间,开口道。
“上课。”
学子们纷纷站起身来,向先生行礼道。
“先生好。”
教书先生满意地捋了捋发白的胡须,让学子们坐罢,看向了任永年,轻轻说道。
“老夫听闻我这学堂之中有一新来学子,想必就是你了,学问之事,不必太过拘谨,向同窗们介绍下自己罢。”
任永年连忙站起身,向着先生和四周行了个礼,说道。
“先生好,诸位同窗好,在下任永年,日后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先生看着举止有礼的任永年,点了点头。
“坐吧,日后你周边的各位便是你的同窗了,若是学问上有问题,可向他们问,好了诸位,今日咱们讲仁义礼制,话说这仁义礼制”
课才刚刚开始,池海蝶推开门闯了进来,看着坐在座位上悠然自得的池星鸢,不禁大怒。
“好你个池星鸢,你明知家中只有一辆马车了,你自己来了,你让我如何”
池星鸢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教书先生先开了口。
“放肆!池海蝶你迟到也就算了,还敢在我的课堂上大肆喊叫,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先生,此事我定要告知令父,此般举动定是在家中管教不严。”
池海蝶这才反应过来已经上了课,看着面前一向以严格刻板闻名的先生,脖子向后缩了缩,小声开口道。
“先生,我不知您在上课,学生下次不会了。”
先生也被池海蝶气得够呛,闻言也没有搭理池海蝶,轻哼了一声。
池海蝶也没有心思再与池星鸢争论了,正想坐下,却看见一陌生男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受了一肚子气的她哪里还忍得住,出言讽刺道。
“怎么哪里来的学生都敢坐我的位置,莫非真当我池府没人了不成?”
正猜想着这是谁家小姐,竟如此泼辣的任永年闻言,不知是在说自己,四处看了看。
池海蝶看着陌生学子还在四处张望,气更是不打一出来,直接走上前去,看着任永年说道。
“怎么?本小姐说话你莫不是听不到,还不赶紧给本小姐起来。”
这才明白过来的任永年连忙站起身,行礼道。
“在下不知道这是小姐的位置,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池海蝶有些厌恶地擦了擦凳子,也不顾任永年,自己坐在一旁。
任永年四处寻觅,也没看见有多余的凳子,只得自己站在一旁,感受着四周学子的目光,他也是有些生气,可想起在家父亲的忠告,只得站着听课。
坐在后面的池星鸢感受着疼痛逐渐剧烈,知道自己葵水应是来了,站起身来对先生道。
“先生,今日学生身体不佳,可否回家休息。”
先生看着池星鸢面色不好,又是女子,便也未多问就答应了。
池星鸢走向门外,路遇任永年时,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