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倒下的北极熊吸引了无数秃鹫在欧洲上空盘旋，这些秃鹫不仅来自麻瓜，同样也有魔法界的身影。</p>
英国古灵阁就是其中之一。</p>
就像英国魔法界与麻瓜界始终藕断丝连，苏联麻瓜政权崩溃带来的全面性混乱，同样在连带效应下波及了当地的魔法界。</p>
一开始的时候，有少数出身麻瓜家庭的巫师参与了地下换汇黑市；因为他们的魔法可以在法律边缘之地保护自己和亲友们的财产安全。虽然这种行为明显违反了《保密法》，但是人饿到急眼了那还顾得上法律？</p>
后来，一些脑瓜子灵活的巫师发现，似乎可以把换汇生意从麻瓜货币扩展到魔法界货币上来。</p>
走到穷途末路的人往往胆子都特别大，想到了就敢干；没过多久，一条从苏联麻瓜银行到地下外汇黑市，再到苏联古灵阁的黑色利益链就成型了。</p>
可问题是——你支出一大笔金加隆去搞金融投机，然后拿回来一堆麻瓜货币说这是利润？</p>
妖精们拿着这么大笔麻瓜货币有什么用？</p>
安排得当，每个月至少可以重复三遍这样的流程；期间受到的最大限制来自于苏联官方越发严厉的外汇兑换审查，以及苏联人刻板的休假制度——银行周六、日和节假日不开展大规模业务。</p>
魔法界的日常生活确实有许多物资仰赖于麻瓜界，可问题在于魔法界的人口规模就限死了物资需求量；双方根本就没有扩大贸易的基础。</p>
为了维护这条利益链，苏联与东欧的巫师们甚至不止一次对麻瓜使用了夺魂咒；至于违规使用遗忘咒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p>
这个政策对苏联巫师的影响不得而知，却结结实实打了英国古灵阁一记闷棍。</p>
苏联古灵阁直接关闭了麻瓜货币兑换金加隆的窗口。</p>
“我们迫切需要您的帮助。”拉西比苦着脸说。</p>
苏联魔法界虽然也是妖精掌管银行，也叫古灵阁，可是他们与西欧、美国的古灵阁并没有什么直接从属关系。所以，英国古灵阁长老们坑起东方同行来也是一点负罪心理都没有。</p>
银行的钱要流动起来才能生钱；这么大笔死钱屯在手里，别说八年，就是八个星期都属于难以承受的损失。更不用说这次的金融投机还充斥着各种形式的非法行为。</p>
“我对古灵阁内部的规章制度不感兴趣。”林祐又一次打断了妖精长老的话，“就我看来，上位者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不愿对部下讲规矩——上位者自己也坏了规矩。那些私人投资也有你一份，对吧，拉西比长老？”</p>
拉西比神色讪讪：“您知道，有些时候，作为一个成熟的领导者，我们并不能完全苛责手下人不依照规章制度办事。而且，说到规章制度，他们其实……”</p>
与其说这些麻瓜货币是利润，倒不如说叫罪证。</p>
英国古灵阁官方倒是没有亏；要是按照麻瓜货币来计算，业务员们交回来的钱对比当初投入的成本已经翻了近百倍。</p>
哪怕二代黑魔王肆虐也没有彻底改变这一现状。</p>
不同之处在于，麻瓜界那边的华尔街依托美国在二战的胜利，成功取代伦敦成为世界最大的金融中心；而魔法界却因为邓布利多打败格林德沃，让英国长期高踞魔法界领袖地位。</p>
截至林祐正式继承戈夫伯爵时，这项割肉业务已经稳定运作了三个多月。</p>
“他们巴不得我们破产。”拉西比愤然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