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灿正准备踢开靠近淮琅的家丁,几名隐于暗处的侍卫飞身而出,护卫在淮琅身侧。</p>
李隐衷见此阵仗,花白的眉毛挑了挑,这个小侍从好像也不是寻常人。</p>
他略定了定神,心想管他是哪门哪派,总不会比定王殿下地位更尊崇,当今圣上都得管王爷叫哥呢。</p>
想到这些,李隐衷胆子又大了,只想着赶紧满足江束的要求,好将那怀着江家子嗣的女子接回府好生照料。</p>
顾灿见李隐衷让人去召集护院,怕两方人马打起来,将事情闹大不好收场。</p>
他身份尴尬,帮哪方都不好,想差人去通知江瑀,也没人听他的,自己更是不敢随意离去。</p>
唤醒淮琅的是门道外隐隐传来的马蹄声,这个时候,回来的也只有江束了。</p>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抗拒与他当面质问,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他自己身上都不干净,又有何颜面去理直气壮的指摘他的错处呢。</p>
淮琅看了眼围在四周的家丁,气呼呼地踹翻人群,也不知踩着谁的脑袋往屋檐上翻。</p>
可不知是屋檐太高还是何故,眼看着淮琅伸臂抓不到,要往下掉。</p>
他身后的侍卫反应迅速,飞快弹身而起,以肩承着淮琅,将他托了一把。</p>
淮琅跳到屋顶上,踩着屋脊就往后院跃,几名护卫迅速跟在他身后。</p>
李隐衷见他跑了,忙跨步上前推顾灿:“你功夫好,快去将他追回来,若不是你对公子死缠烂打,江家又怎会绝后,这都是你应该做的。”</p>
顾灿摊手摆烂:“若不是你蛮不讲理,非要捆人,阿琅还不一定会走呢。”</p>
李隐衷正要发怒,影壁后就传来脚步骤然加急的声响,江束嗓音喑哑的喊:“阿琅走了??”</p>
他跑到顾灿身前,红肿不堪的冰眸中泛起水雾:“他何时来的,他去哪了??”</p>
顾灿没忍住胸口翻腾的怒气,神色气怒至极:“子嗣是怎么回事?你年前与我们一直……不对,你单独去了一趟凉州,是不是就在……”</p>
“阿琅在哪??”江束紧盯着顾灿,双唇剧烈地颤抖着:“他听了这事才走的吗?他在府中你为何不告诉我?”</p>
他忽然想起什么,拔腿迅速往江瑀院子跑,他不等人通禀,粗鲁的挥退侍从闯入院子。</p>
淮瑾在八角亭中坐着,手拿一支梨花,正托着下颌看江瑀煮茶,见他进来了,很友好的挥了挥手中花枝,说:</p>
“阿束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快过来歇会。”</p>
江束气息凌乱,抬手捂着跑疼的腹部,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四角亭中的人:“阿琅呢?”</p>
淮瑾伸着长腿,姿势颇为闲适:“原是你追着他,我说他怎么跟被鬼撵了似的,抱着小阿福就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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