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爻轻吸了一口气，忍不住露出心疼的神色。</p>
但他不知道的是，方才还在推脱着不愿让扶爻看见这些伤痕的江渊，此刻却安静地凝望着少年。</p>
目光一遍又一遍，反复舔过少年的眉眼，心疼的目光，紧紧抿起的嘴唇，连鼻翼处一次细小的抽动他都一点不愿放过。</p>
眼底满满都是晦暗的享受，哪有一点惶恐不安的样子。</p>
他是故意的，故意做出扭捏自卑的样子好让他的师尊坚持要他脱下衣服，再露出身上这些丑陋到极点的伤口。</p>
意料之中，他的师尊心疼得不得了。</p>
他也……享受满足得不得了。</p>
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没主动多领几道鞭罚，好让这具身体再血肉模糊些，让他的师尊再心疼一些。</p>
最好心疼到，目光再也不能从他身上移开一瞬，也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分给其他任何人，任何畜生。</p>
看到了吗？江渊的目光勉强从扶爻的脸上移开，望向洞门口处。</p>
我的师尊才不会像你说那样抛弃我。</p>
扶爻哪知道自家小乖心里的弯弯绕绕，他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药膏，递给江渊，“擦点药吧。”</p>
江渊一滞，漆黑长睫下垂，平静无波道:“好。”</p>
却在涂上伤口的那一瞬，闷哼一声，连身子都止不住地泛起抖来，手里的药膏顺势落了下去。</p>
扶爻赶紧捡起，他更觉心疼，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伤口会让江渊这么难受，连自己上药都做不到。</p>
他只好上手。</p>
“疼的话不用忍着，可以叫出来，或者咬着衣服都行。”扶爻边上药边安抚。</p>
轻柔的指尖落在狰狞的皮肤上，又柔又缓地将透明药膏推开，药膏一触上伤口处，那里便传来钻心刺痛。</p>
但江渊却像感觉不到一般，他的所有心神尽数落在了少年温热的指腹上，那叫他恨不得含进嘴里细细品尝的所在，此刻却在他身上游走。</p>
时揉时抚，时轻时重。</p>
让他既觉快乐，又觉难熬。</p>
尤其更下的地方，简直就要……</p>
“师尊！”江渊一把攥住少年的手腕，声音干涩暗哑得不太正常，他不动声色地轻喘，长指微微收紧，“已经可以了。”</p>
扶爻看了看江渊，又看了看自己只擦到三分之一的伤口，疑惑极了，“可以了？”</p>
江渊闭了闭眼，“我可以自己来。”</p>
“你不是疼得受不住吗？”</p>
“我现在可以了，没关系，我能忍住。”</p>
扶爻看他实在坚持，便让他自己来了。</p>
擦完药后太阳已经落山，扶爻看了看外面，重新转过头来对江渊说:“我就先离开了。你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p>
江渊的好心情骤然消散，眸光暗沉如冰，“师尊，你要走？”</p>
扶爻点头。</p>
“为什么不在这里陪我？”</p>
扶爻讶然，“我当然不可能呆在这，这不合规矩，就连这次下来给你送药都是我找了宗主好说歹说一番，他才同意的，而且仅此一次。”</p>
说着他将更多的药膏拿出来，“这里是一个月的量，不过你十天后就能出来了，所以不用担心会用完。”</p>
“师尊，”江渊静静地听着扶爻的话，直到怀里被放满了药膏，他才冷然出声，“你可真是，叫弟子好生感动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