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倏地起身,恨道。</p>
立刻有两名内侍躬身进来,就要拖起歆瑜,却被歆瑜一把挣脱,“我不!我绝不!”</p>
“送回去!”</p>
宴清厉声道。</p>
很快又来了两三个人,四五人一起,这才合力将歆瑜架了出去,声音却不绝于耳:“皇兄,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p>
宴清气得来回踱步,颤着手指着外面,“舅父,你看,她已经到如此地步了!”</p>
程琦深深叹了口气,安慰道:“慢慢来!”</p>
“她还说她绝不!这次,我让她看看,到底该听谁的!”</p>
“陛下……”</p>
程琦语重心长道。“此时杀吕琅实非上策,如今也已被瑜儿知晓,倘若执意如此,舅父怕你们兄妹再因旁人生了隔阂!”</p>
宴清长长舒了口气,出声道:“舅父说得不错。他眼下在明面上,无甚大过,确实不能杀他。不过,母亲的书信绝非妄谈。我已着人寻到了他的党羽所在之地,舅父觉得,该当如何?”</p>
程琦低眸思忖,回想着头前阿柔的话来。</p>
“我看着瑜儿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分明有些像妇人小产的迹象,若是普通伤情,她不是说已经休整了个把月吗?怎么会还这样?”</p>
初闻此言,他还有些不可置信。只是,想到前些时日的风波,程琦和方柔对望一眼,俱是点了点头。</p>
他夫妇二人向来不设秘密,会事殿那事,方柔也是知道的。</p>
看着方柔亲自去了歆瑜帐中,程琦等得是焦虑不安。果然,没一会儿,方柔便掀帘进入。</p>
“所猜不假。我假借为她增添棉衣为由,避免女子体寒,伤了月信。她却吞吞吐吐,说她一向不稳,早已习惯了。可是,你是知道的。瑜儿是常常到府上的。所以,她在撒谎。”</p>
程琦的心里当时便“咯噔”一下,只停顿了下,便慌乱地招手,“快,快,送回去,送回去。”</p>
“送回去容易,可那吕琅呢?瑜儿没过几日,肯定要闹着回来的。”</p>
方柔在一旁温柔地提醒。</p>
程琦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p>
方柔在一旁低低笑了一下,“不然,就跟瑜儿说,吕琅护送有力,恩准他休整月余,再加以封赏,这样也能让瑜儿安下心来。”</p>
此时,程琦才觉得方柔这计策,真是一举两得!</p>
“反正,此前已经是允了吕琅休整,虽然他也不曾离开兵营,不过,拖拉些时日,应该不成问题。待你母后的书信一到,把歆瑜送走,到时候再从长计议。”</p>
宴清闻言,轻轻点了点头。</p>
“也罢,便如此吧!”</p>
两人之间的商谈,歆瑜自是不知。</p>
她只知道,当晚的宴清,亲自又去看望了她,直接冷言道:“瑜妹也该为弘国好好想想,而不是只想你自己!”</p>
歆瑜气得当场赌咒发誓,若吕琅的性命没了,她一定绝食至死!</p>
宴清看她态度如此坚决,遂一甩袖,令人关了宫门,设了禁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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